“教授?”
随着爆炸的发生,临时小分队与总部的意念术链接也被切断。
“有魔力波动干扰了我们的通讯,”小分队内的一名魔法师解释道。
与此同时,流动的沙石重新回到了小分队的面前,操作元素魔法的魔法师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弧形,解除了魔法,沙石瞬间撒向地面,不再流动。
“里面什么都没有,”元素魔法师说着,“而且没有照明,很难看清楚。”
负责指挥的魔法师瞅了地下室一眼,不禁感觉脊背发凉。
“先回去。”
一声令下,所有人随即撤离,前往爆炸发生的地点。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地下室深处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计划顺利,术式即将完成,通知其他人立刻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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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散去,刺耳的警铃声响彻街巷。
魔法师和护卫确认了爆炸中心残留着巫术痕迹,根据痕迹来判断,这是一种很强力的攻击性巫术,攻击范围以一点为圆心,向四周释放出放射状的魔力分布,波及范围极大。
巫术的情况还有待进一步分析,一批魔法师组成的团队迅速着手调查相关事宜,试图在第一时间查出巫术的来源以及使用者。
只不过,在那之前,在场的银月协会魔法师们正神色凝重地注视着被搬运到一旁的死伤者。
爆炸的地点并没有居民来往,却是扎伊尔邦主和其随行人员停留的场所,他们正面受到了巫术的攻击,除一人重伤以外,其他人全都不幸遇难。
遗憾的是,唯一一个重伤的人,并不是扎伊尔邦主。
看着一具散发着淡淡烟草味,被烧得焦黑,完全辨别不出五官的遗体被盖上白布抬走,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更有甚者泣不成声。
“早叫你小心一点。”
戴安娜.塞勒斯低声嘟囔,她看起来很平静,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银月协会的确存在着许多问题,但不可否认,扎伊尔邦主作为主心骨,对稳定银月协会和月之联邦的秩序起到了重要作用,戴安娜对其并无好感,即使如此,她也知道扎伊尔邦主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现在,这一主心骨倒了,银月协会和月之联邦的未来只会更加渺茫。
今后,这个国家会怎么样?
没时间想这些问题,戴安娜回到营地,重新整理目前所获得的所有情报。
她把扎伊尔邦主放在桌面上的烟斗移到一处,拿起一个放在旁边的仙人掌盆栽,端正地摆在烟斗前面。
“大家都说你烟斗不离身,今天却忘了带,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能安分一点嘛。”
戴安娜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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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协会的行动效率很高,袭击发生后不到几分钟,营地恢复如初,调查又重新进行。
收到临时小分队的情报后,银月协会火速重新整编了一队擅长搜寻的护卫和魔法师,强行闯进地下室搜查,遗憾的是,除了墙壁上涂画的意义不明的符号,并没有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同时,银月协会很快锁定了地下室主人的位置,然而,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在地下室主人的住所,门窗紧闭已久,破门而入后,他们发现地下室主人竟早已在一天前上吊身亡,其家人则全都不知所踪。
现场留下了少许巫术痕迹,至少可以断定不是单纯地自杀,可是,就和前三次命案一样,巫术痕迹的指向依旧十分明确,并且与前三次命案非常相似,与其说是失误露出了马脚,倒不如说这是对银月协会屡屡失手的嘲讽。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更加扑朔迷离。
接替扎伊尔邦主指挥调查的副邦主——艾扎克.巴顿,正愁眉苦脸地盯着桌上以及线索墙上的内容,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该死,这样下去还怎么给邦主报仇?”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愤怒、懊悔、憎恨……语气里透露出了不知道多少种负面情绪。
身为扎伊尔邦主最看重的部下,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亲手把凶手给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这种情绪,令他愈发焦虑。
戴安娜静静地把至今为止收集到的所有材料收集好,转交给艾扎克。
“学校那边走不开,接下来我会自己调查,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教授……”艾扎克副邦主接过材料,心有不甘,“很抱歉,不仅没能帮上您的忙,还给您添了那么大的麻烦。”
“不对,”戴安娜摇头,“该说抱歉的是我,要不是我让他来帮忙,他也不至于……”
“即使没有教授的请求,邦主也肯定会继续查下去的,这并不是您的责任。”
艾扎克副邦主郑重地把烟斗拿起,递到戴安娜面前。
“这个烟斗,邦主一直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他朝戴安娜鞠躬。
“邦主自始至终都很器重您,他认为您是能改变整个月之联邦的人,所以,我认为这个东西应该交由您保管和处置。”
戴安娜叹了一口气,接过烟斗,轻轻晃动一下烟斗内未经历过火焰“洗礼”的密封着的烟草,然后抽出手帕细致地擦拭着烟斗的外层。
她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与扎伊尔邦主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大贤者”的等级考试上。
身为亲自授予戴安娜“大贤者”职称的考官,扎伊尔邦主给她的印象是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却又令人感到很有活力的一名老者。
早在成为大贤者之前,戴安娜就已经是银月魔法学院的应聘教授,她深知银月协会内部的奢靡腐败之风,在鼓励学生去银月协会深造的同时,也告诫学生在进入银月协会之前,要先学会做人。
可惜的是,她所教出的学生仍有少数被银月协会腐化,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之中,戴安娜时常为此感到遗憾,偶尔也会产生是自己害了他们的想法。
她一边把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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