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她虽然只是贱命一条,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欺辱的,用了她这么久,说杀便杀了,当真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一席话,让百姓们纷纷唏嘘不已。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找到证人,就是不知道这丫鬟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空口白话,自然不能当做证据。
柳丞相此刻还算清醒,见状冷笑了一声,不屑道:“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说的这些话,能有半句可信的吗?”
李大人汗流浃背,顶着可怕的压力道:“既然你都说了,你曾是孟大小姐的贴身丫鬟,难保你不会为了帮她而故意说谎,所以……”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春桃也不意外。
她也冷笑了一下,看着柳云月一脸挑衅道:“我说的话你们可以不信,但若我是拿出了证据,你们不会还说是假的了吧!”
她既然敢来说出这一切,就不会完全没有准备。
说着,她便从怀里取出了一张药方,道:“这是夫人您让三小姐特意写的药方,里面有一味苁花粉,还有一味金棘草!
一味放大夫人的枕中,另一味,则是制成皂粉,让大小姐长期中毒。这药方有问题,自然不会在府中抓药,而是由香莲去城外的一家名为沈记药坊小药铺抓的药,而香莲,便是那药坊掌柜的女儿!”
这些话,香莲既然当众说,自然是无可怀疑,而这药方上娟秀的字体,确确实实就是孟扶柳写的。
柳云月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那双依然浮肿的眼睛死死盯着春桃,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掐死她。
孟扶柳则是一脸慌乱,突然便松开了柳云月的手,一脸备受惊吓的样子。
“母亲……原来真的是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自己的未来,孟扶柳必须保住自己在宇文赫心中的形象,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无辜才行,否则一旦影响了自己在宇文赫心中的印象,她嫁过去将会一无所有。
柳云月见状,虽然心中气得要死,但是她也很清楚,孟扶柳决不能被拖进这件事情来。
宇文赫不喜欢孟清妍,这是肯定的,就算嫁过去也只能博得一个侧妃的名头罢了,而孟扶柳,她必须要得到宇文赫的心。
所以,她的形象不能毁。
“我……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们……”柳云月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没有用了,直接痛哭了起来,让自己看起来是更可怜一些,试图博得众人的同情。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谁相信她呢?
在百姓们的心里,柳云月俨然就是个诡计多端,心思歹毒且心狠手辣之辈,背地里害了人,反而还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也就罢了,今日小人一时得志,竟然生生将无辜的孟扶歌差一点打死!简直就是可气可耻又可恨!
这么看来,柳家出的还真不是什么好人,柳清风属实是该死。
柳丞相这会,是真的吐血了,原本来时意气风发的身形,如今仿佛泄了一大半的精气神,背也弯了下来,看着好似老了不少岁……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在宇文戟的注视下,李大人浑身颤抖着拿起了惊堂木,然后宣判道:“妇人孟柳氏,毒害同族、心思歹毒,是为不不仁毒妇,罚……罚杖责十,关入地牢三十日。”
说完之后,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宇文戟一眼,生怕惹了他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