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
夏侯渊迟迟未有动作,君墨白耐心逐渐耗尽。
不经意间,视线停在他紧抱连城的手上,那般亲密的相贴姿势……有那么一刻,突觉这幅画面颇为刺眼,不想看到连城在别人怀里稔!
“七王爷,上官公子身体抱恙,怕是耽误不得!俨”
夏侯渊忍了再忍,朝着君墨白回上一语。
从着北漠来到南凉,在着皇宫这么些年,君墨白一次次欺凌与他……为了保存性命,他一一忍受下来,从来不作出一丝一毫的抵抗!
久而久之,宫里上下无不认为,夏侯渊不过是个无用的北漠太子……指不定,北漠早已将之遗忘,只是作为可有可无的质子存在。
倏不知,他一直在等,等着回到北漠的日子!
可是连城,一次次相救与他,让他无法不为之触动……如今,连城命在旦夕,他一心想保住他的性命,不想让他命丧君墨白之手。
见着一向奴才模样的夏侯渊,此时初次带着反抗,紧紧护着连城……无疑,君墨白再次起了一丝探究:他们之间,究竟存在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君墨白一步步逼上前,身上向外折射出危险意味:“本王再说一次,把她给我!”
此间,已有不少人闻声而来,却是无一人敢上前。
连城气息愈来愈弱,夏侯渊终是有心递与君墨白……偏在这时,连城微微睁开双眼,似是听到了些许适才话语。
但是,显然神志尚未清醒。
她先是望向上方夏侯渊,之后费力侧望一眼……当看到君墨白便在这里时,朝着夏侯渊怀里缩了一缩:“师父,我不想见到他……”
轻然一语间,带着一丝委屈意味。
夏侯渊微微一怔,只觉心间触起温柔涟漪。
然,还未待回过神,一双手臂蓦然伸了过来……夏侯渊抬眸,迎上君墨白布满阴鹜的双眼:“七王爷……”
“夏侯太子,你的命……可是只有一条!”
径直打断夏侯渊的话语,君墨白言语之间满是警示。
夏侯渊这才猛然惊觉过,君墨白身体有毒这一事情。
见他伸手来抱连城,眼看与他相互触碰上。
在这一刻,在他未有思考间,手上已下意识松开连城……眼睁睁见连城入了他的怀,虽是心有不甘,却是无有办法:“他有生命危险!急需太医治疗……”
“夏侯太子,她是本王的人……是死是活,无需你来操心!”
冷冷一语毕,君墨白看也未看夏侯渊一眼,转身朝着太医院里面走去。
原地之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夏侯渊尽力克制下情绪……为自己适才那一瞬间的贪生怕死,将着连城拱手相让!
怀抱女子,走进太医院,期间想到连城适才的反应,手上不由自主施加了力道……尚处虚弱的连城,被他这力道抱疼,微微清醒了过来:“君墨白……”
望着映入眼底之人,连城语气间难掩惊讶。
“是我!”
君墨白垂眸与她相望,犹如一潭深沉湖水。
一时间,连城思绪有些混乱。
半晌,记忆才慢慢回归脑海。
想到昏迷之前,明明还是在皇宫地下,濒临死亡边缘……怎么再次醒来,便在君墨白怀抱里,身体下意识挣扎起来!
她不会忘记,若非由着君墨白的软骨散,她或许不会落到如斯境地!
眼见连城挣扎不停,虽是力气甚小,但是无疑让君墨白感到不悦:“你现在危及生命,还想去哪儿?”
满心的怨气,让着连城不畏迎上他:“即便死,也绝不死在你的怀里!”
“上官连城!”
从出生到现在,只有她敢这么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好,很好!
猛然,将着她一举放在地上,望着她摇摇欲坠,根本站不稳什么……君墨白面有阴沉:“好,你走!本王看你这个模样,还能走到哪里?!”
<p墨白终是低估了连城的倔强,眼见身获自由……明明没有一丝力气,连城还是一步一晃,朝着后方走了去!
“该死!”
狠狠低咒一语,君墨白终是转身一把将着连城,重新拉入了怀里……控制不住用尽力气,将着她整个身子紧紧箍住:“不死在本王的怀里?那么,你想死在谁的怀里!难道,还是夏侯渊不成?”
“放手……”
“上官连城,你妄想!此生,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鬼!”
连城微弱的反抗,淹没在君墨白怒不可遏之间。
当君墨白回过身来,垂眸看向她时,这才发觉她已经昏了过去……心下一惊,伸手抱起她,径直走向太医院房间:“太医在哪儿,全都给本王出来……”
太医院太医,瞬间忙乱起来,一个个前来为连城诊治……得出最终结果:由着滴水未近,加之身处寒冷地方,这才生命出现微弱迹象。
幸而,关键之时救了出来,保住了性命。
只是,怕是不久便会发热,趁着还未高烧之前,得喂药压制下去……而且之后,需得休息不得劳累,未免身体落下病根!
上官鹰与上官明,因着在皇宫寻不到连城,已然前往宫外去寻。
不需君墨白吩咐,便有人同上官鹰与上官明报信……君墨白吩咐浮萍前去煎药,飘絮则是太医院守着连城。
此间,还命着暗卫在周边守护。
在此之后,君墨白这才面带森冷走向了外面。
如期的,夏侯渊并未有离开,还在太医院门前站着……见到君墨白出来,眸里一丝隐忍划过,恢复了原本卑微谦恭的模样。
忍,他必须忍下去!
适才,他一心担忧连城安危,一时起了反抗心思……冷静下来之后,他赫然已经想清楚: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即便,连城救了他……他也无法因着连城,便这么将多年心血毁之一旦!
这般想着,满是恭敬迎上君墨白:“七王爷,不知上官公子身体如何?”
之于连城与夏侯渊的关系,君墨白始终无从得知……此刻,听得夏侯渊开口便是关怀,只觉感到心烦意乱:“无有性命大碍……”
似是想到什么,接着别有深意道:“这一次多亏夏侯太子,才救了本王的连城……”
本王的连城……
听着他的话语,夏侯渊一时怔住,明白他是在刻意提醒……哪怕如此,他还是不能露出一丝本性:“应该的!上官公子曾经帮过奴才,奴才也只是尽了薄力……”
闻言,君墨白深望了夏侯渊一眼,唇边噙了一抹妖冶……半晌,才敛了敛神色问上:“本王想知道,你是在哪儿寻到她的?”
宫里上下,无有一处不曾寻过,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然,最终寻到她的,却是夏侯渊。
夏侯渊思虑了片刻,这才话中有话道:“奴才是在太监住处,意外发现了墙上机关,心怀侥幸下去察看,未想上官公子当真困在下面……”
太监住处?
君墨白疑惑了下,心下来回明了个大概……只是在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想来只有等连城醒来,才能彻底清楚!
这般想着,负手缓缓转过身去:“这次有劳夏侯太子,本王日后定、当、重、谢!”
最后四字,似是含了不明意味,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见此,夏侯渊不由缓缓站直了身。
凝望着红裳如火的背影,面色冷漠间,声音依旧卑微:“多谢七王爷恩典。”
一语毕,眼见君墨白远远而去,径直入了太医院。
手握成拳,俯身狠狠打在地上,任由手上流出了血,似是鲜血淋漓。
君墨白,终有一日……终有一日,我定当让你俯首称臣,加倍奉还你所赐予的耻辱!
***
返回太医院,君墨白先是派了暗卫,前去太监住处打探。
之后,正待进去看望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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