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唤了声,胃里突然翻涌,她急忙捂着嘴巴,杨衍皱了皱眉,没有走开反而坐在床上,一面揉着她的背,一面审视着她的表情。
“陛下快走开。”萧青蕤着急的喊道,可因为捂着嘴,话说得不连贯,杨衍不仅没走开,坐得更近了,衣袖上沾染的龙涎香味直窜到她鼻间。
“呕。”萧青蕤忍不住了,刚刚喝了那碗参汤,全吐在杨衍的袖子上。
心虚的看着杨衍铁青的面色,萧青蕤捂着头,栽在床上。
“你竟敢!”杨衍眼角横到衣袖上的水渍,下颚紧咬,压着声音怒吼。
允墨吓得一抖一抖的,他好像明白了师尊让他站远点的意思了。
杨衍脸色难看如风雨欲来的天色,他又是带着满腹心事而来,几乎就要当场发作,可俯趴在被子上的人,在这烧着地暖,点着炭盆的房间内,仍穿着厚厚冬衣,鹅黄色绣青竹叶的锦袄,厚厚实实,这般的衣物旁的嫔妃是不穿的,怕显得臃肿,可穿在她身上,生生有股弱不胜衣的感觉。
“陛下,臣妾错了。”
虚弱的声音可怜兮兮的,萧青蕤睁开一只眼小心的打量着他,杨衍满腹火气再发不出来,只烧灼得他自己越加的难受。
“明日一早搬回咸福宫,这里到底不便。”说完,将脱下的外袍甩到了萧青蕤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萧娘娘,皇上好威风。”允墨硬生生的改口,敬仰的望着萧青蕤,他都要吓死了,萧娘娘好样的。
萧青蕤习惯了杨衍的阴晴不定,喜怒难测,并未觉出大的异样,身体的疲惫涌来,她怕冷的钻进被窝,昏昏然睡了过去。
她睡得着,其他人辗转难眠,注定无眠。
东厂送来消息时,天色还暗着,这差事办得太过顺利,汪锦有些不安,可人证物证样样俱全,查不出疑点,陛下还未就寝,他便带着东西进去禀报。
“陛下,那道人号称明悟,平日里驱灾画符,颇有些灵异,尤其在城南一代名声响亮,只这道人嗜酒如命,尤好名酒,在多家酒楼佘有账款,他手里又没银子,时日一久,便不愿佘酒给他,可前段时间,他手里忽然多了大笔银子,在城南最好的望川楼抱着酒坛醉了好几日,有多人听到他醉时说道有宫里的贵人在,天下间没有他喝不到的酒。”
汪锦越说声音越小,“东厂拷打过了,从他住处搜出了一块出入宫门的腰牌,又听他描述见他那人的身段、样貌,和和咸福宫的谭小满极为相似。”
“接着说。”杨衍面孔隐没在黑暗里,声音冷硬。
“他还说那霹雳木牌要藏在贴身之处,最好蕴火的地方,咸福宫的那对银熏球暖炉,是陛下赐给的,又是放在被子里的,所以,按照他的嘱咐将霹雳木牌放在了那里。”
“接着审。”
杨衍厌恶至极的看着手里的霹雳木牌,满腹燥郁,难道他这些日子的不对,真的是因为它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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