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番话,萧青蕤一阵悲凉。
“林将军言重了。”
萧青蕤刚开口,眼角余光看到汪锦走了过来,“林侯爷,万岁爷在御书房等着您,请随老奴来。”
萧青蕤去了一趟重华宫,抱了一只番邦幼犬回去,这么幼小娇嫩的小东西,要怎么养,她颇费了一番心思。
不知道林政和杨衍说了什么,翌日一早儿,乾清宫里来人宣口谕,要她随驾出宫。
直到坐上马车,出了宫门,走了小半天,她辩着方向,竟是到了上林苑,下了马车,入目是一片皑皑白雪,地势空旷,风势也大,她紧了紧风帽,听得一声脆嫩的叫声,“萧姨。”
福慧坐着杨衍的御撵而来,比她要早到片刻,穿得厚厚的,圆团子一样的扑了过来,“萧姨,我见到锵锵了,在那边,它又长大了些,看着可威风了。”
萧青蕤向前望了一眼,冷不丁见杨衍骑着骏马,一身深青色罩甲,戴着顶玄狐皮帽,深邃的面孔上带着柔和的笑,她心口噗噗跳着,竟舍不得先移开目光。
杨衍也看到她了,眸光凝了凝,再看她和福慧在一起,似乎松了口气,眼里笑意漾开,是他极少有的开怀之时。
“萧姨,父皇说锵锵是兽王,天生就该让万兽臣服,拘在我的重华宫,反而委屈了它。”福慧虽然还有不舍,但和之前的心情大为不同,“父皇也不把它拘在御兽监,把它放在上林苑里,这里有山林,林子里有很多动物,锵锵在这里既饿不着,也能施展它兽王的威风。”
“比关在重华宫陪我好。”
福慧眉目有一瞬黯然,看到不远处巡视领地的锵锵,眼睛一亮,这抹黯然转瞬即逝,“锵锵。”
锵锵吼了一声,撒开四蹄向着福慧奔来,但它脖子上套着绳索,跑了段距离,绳索扯紧,距离福慧还有段距离,四蹄用力的踏着土地,喉间吼声焦躁不已。
“福慧慢一点。”杨衍打马过来,劲腰一弯,将福慧抱上了马,打马越过萧青蕤时,薄唇噙笑,看了她一眼。
“父皇,我要抱抱锵锵。”福慧坐在杨衍身前,伸手直着锵锵。
“福慧,锵锵长大了,你不能再抱它了,来,父皇带你看看它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风里飘来这句话,随着骏马飞驰,萧青蕤听不到他们再说什么,只见杨衍骑着的白蹄乌一骑绝尘,牵着锵锵的仆从,也骑着马,领着锵锵追逐而去。
只剩下萧青蕤带着半夏主仆二人立在这一片荒原之中。
“主儿,风大,回马车吧。”
萧青蕤摆了摆手,这里虽然风大雪厚,可天地辽阔,和宫里那连天空都切割成一道道的逼仄不同,她感觉心头的束缚都少了。
“半夏,让守苑的人备个大簸箩,再拿罐麦子,咱们来捉鸟。”
好不容易出了宫,萧青蕤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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