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试探她,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索性豁出去了,皱眉道:“那支步摇,我昨儿回来本想告诉你,可我又怕你不高兴,一直拖着,没想到你今儿自己问起了,那我便告诉你了。”
桃戈听着察觉不对头,子霁佯装内疚自责道:“我昨儿早上把你那支步摇拿去城西给人瞧了,那个玉匠说,那步摇上镶的玉是和氏璧,那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技拙,不敢轻易修补,便拿去给他师父看了,他要我在铺子里等着,还说他一会儿便回,可我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他人影,我今儿早上又去了一趟,谁知……他那铺子都关了。”
子霁说起那块玉是和氏璧时,桃戈便已起了疑心,只是没有戳破,什么和氏璧,还和氏璧,得亏她把持住了,要是不然,她怕是得笑掉大门牙了!
言毕,子霁又委屈道:“桃戈,我怕那个玉匠师傅,是看那块玉值钱,便带着你的步摇跑了。”
直至子霁彻底说罢,桃戈方才不紧不慢的问道:“姐姐是认真的么?”
她以为她在说笑,毕竟说出那块和田玉是和氏璧这话,正常人都是不会相信的。
子霁竟点头,道:“是认真的。”
桃戈却道:“姐姐莫说笑了。”说着,又向子霁伸出手,“步摇给我瞧瞧,我看看那个玉匠师傅的手艺到底有多高深。”
子霁无动于衷,桃戈略尴尬,讪笑着收回手,道:“姐姐也知那支步摇是桓伊送给我的见面礼,我一向爱惜,就差视作定情信物了,”桃戈说笑道。
听着定情信物,子霁当即冷下脸,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波澜。
严肃道:“桃戈,我没有同你说笑,我是认真的,那支步摇,丢了。”
桃戈见她如此,这才意识到那支步摇是真的没了,她微微张口,默不吭声的苦笑,子霁又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望着她双眸,异常认真道:“这封信,是我昨晚回府途经妙音坊时,桓子野给我的,他要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你。”
子霁有一个本事,这些年一直不为人知,她极善仿写旁人的字。
桃戈接过信,看了信封上“桃戈親啟”四个大字,抬眸看着子霁,问道:“昨晚的信,姐姐为何现在才给我?”
子霁微微转眸,淡淡一笑,道:“其中诸多难言之隐,到底是何原因,你拆开信看了便知。”
桃戈半信半疑,而后垂首正要拆开信封,又想起子霁方才之言,于是又问:“姐姐方才所言,莫不是拆开信看过了?”
子霁前言不着后调,两句话便露了破绽,她心慌不着痕迹,从容道:“没有,是他身边的人,让我嘱咐你,日后莫再去妙音坊打扰桓子野。”
桃戈凝眉,这是什么话!
她忙拆开信,翻开信纸,却见信上触目惊心的八个红字:锦水汤汤,与君长决。
锦水汤汤,与君长决!
桓伊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要与她断了交情?可是要与她断了交情!
桃戈垂首望着那八字,良久后猛然站起身,朝外走去,看样子,是要去妙音坊找桓伊问个明白。
见桃戈出去,子霁也委实慌张,遭了,桃戈若与桓子野打了照面,那这一切,便都露馅了,岂止如此,她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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