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妃听闻王敏慧此言也是微愣,分明是席平进宫将观音小产之事告诉她的,这难道不是如笙的吩咐?
王敏慧假模假样的思忖了会儿,而后又佯装恍然大悟,转头看向站在身侧的席平,道:“平儿今个清早便不见了人影,莫不是你进宫去将刘妹妹小产之事告诉母妃了?”
席平自然也迎合着她微微颔首,道:“是,婢子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委实不应瞒着太妃,王爷不曾派人进宫知会,王妃也没有吩咐婢子,婢子便自作主张,进宫去告诉太妃了。”
“平儿,你……”王敏慧佯装不悦,皱着眉,说至此欲言又止。
这时李太妃才算是弄清楚了,不悦道:“若不是席平将此事告诉哀家,你们还打算瞒哀家到几时!”
王敏慧故作羞愧难当,微微垂首,不再言语,单是走至一侧站着,席平自然也跟着她。
李太妃这便走至桃戈跟前,道:“那块石子毕竟是你扔的,周氏失职是一回事,可你也难辞其咎。”
桃戈微愣,她已将全责都推到周媪身上,照理说,此事本该过去了,李太妃也不应当再找着她的麻烦,可她何故还如此缠着她不放手,莫不是铁了心要她不好过?!
桃戈只猜对了一半,李太妃的确是铁了心要她不好过,甚至有意叫她死。
李太妃说罢,又抬起头看向家奴,道:“过来,把她也拖出去,乱棍打死!”
桃戈一惊,仰头怔怔的望着李太妃。
家奴听了她的吩咐,却是有些犹豫,二人侧首相视一眼,似乎畏惧什么。
他二人毕竟是司马道子的家奴,想来他们也知司马道子在乎桃戈,便不敢轻易动桃戈。
李太妃见他们二人不为所动,心中怒火一时难忍,斥道:“你们还杵着干什么!莫不是把哀家的吩咐当耳旁风!”
他们二人这便要上前来,这时桃戈却也斥道:“太妃!桃戈委实不知自己何错之有,您吩咐下人将我拖出去乱棍打死,难道仅因我扔了块石头?!”
桃戈事先责备李太妃,李太妃已然微怒,这时候,桃戈又褒赞她,略愠怒道:“桃戈一向敬重太妃仁德,身为妇人却能做到心系天下,爱民如子,不曾想您也视人命如草芥!”
李太妃虽尝到了甜头,却总归还是不悦,依旧抓着那块石子是桃戈扔的这件事不放手,道:“观音踩着那块石子才摔着,那块石子又是你扔的,哀家自然不能轻饶你!”
王敏慧始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语不发,甚至动也不动。
她明知刘氏是假孕,却从不说起,委实是要桃戈今日难堪的。
李太妃说罢,旋即唤道:“来人!”
这时忽听闻一人唤:“母妃。”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是司马道子过来了。
王敏慧见了他后微微一愣,如今这天还早,王爷理应刚上早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殊不知司马道子方才进了太极殿,便听闻茹千秋说看见李太妃的马车出宫了。
他想母妃出宫后能去哪儿,无非就是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