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涌

sp;  “你们两这是怎么了，苦着个脸给我看呢？”虽说也理解她们的心情，但这会儿被人发现了，也没啥好处，陆某人也只好打着哈哈，和她们说笑起来。

    “没，咱两就是醒醒酒，没谁苦着脸。”沈墨抬头的时候就回复了那张标准的痞子脸，弯着嘴角笑眯眯地说道。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怂货。”陆晨也干脆转身坐在了沙发上，陪着两烟鬼聊起来，“一个吧，不会追，一个吧，干脆连啥都不会，我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

    沈墨灭了烟，这才半开玩笑的指着姜暖说，“别把矛头指向我啊，好歹我算是目标明确了，就差计划实施了，不像阿暖，阿暖其实比我还怂。”

    姜暖这会儿倒是也没反驳，灭了烟，懒洋洋地又点了一支，抽了起来。

    “唉，我说暖啊，关于你和你女神，你就真的没打算？”

    “没有，我没你那么多心思，我那就是纯欣赏”，一支又完了，姜暖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才朝坐着的两个示意回去了。

    陆晨看着这会儿的姜暖，就和看到那时候的自己似得，想往前吧，又顾虑重重，想后退吧，又舍不得，这种事，旁人的劝告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三个人又朝着包厢的方向走，开了门，又是一场醉生梦死，管他的唐静徽、顾晚伊，那都是明天才要想的是，今天，醉了再说！

    姜暖也数不清这是第几杯了，也分不清这会儿来敬酒的又是哪一个，她就只有一个念头，醉了就好，可哪怕喝得再多，她好像也能很清楚的捕捉到唐静徽的动静。就像现在，她和顾晚伊偶尔谈笑的声音，即便两个人在房间的两头，自己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冰冷的啤酒顺着喉咙滑下去，姜暖恍惚间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唐静徽，她笑起来的样子，自己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不知是谁将话筒塞到了唐静徽的怀里，屏幕上放的是暗涌，挺老的一首歌，姜暖歪着脑袋，开始仔细地听。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眉头仍聚满密云，就算一屋暗灯照不穿我身，仍可反映你心。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

    房间的灯光有些暗，姜暖侧过脸，朝着唐静徽的方向看过去，只能模糊得瞧见她的身影，有点懒散得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杯，轻轻地随着音乐打着拍子，怎么看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可自己，又凭什么能怎么喜欢她呢？。

    “我去外头透口气……”姜暖转头和陆晨打了个招呼，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她只想早点走出那扇门去，把这些日子的烦恼、揪心，连同始作俑者，还有这首恼人的歌都一起关在门的另一边，可即便她再快，唐静徽的声音，到底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击溃了她的那些自欺欺人，“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历史在重演这么烦烧城中，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门外的光亮随着关门的瞬间又寂灭了，包厢里仍旧是不醉不归的人，唐静徽就这么看着门外，难得的皱起了眉头，姜暖刚刚的背影，她居然感觉，有些寂寥，这是，怎么了么？

    包厢外，姜暖仰着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无力，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而什么都不做，又总感觉，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怎么会哭呢，她也不知道，也许只是有些累了吧。

    她记得第一次听到暗涌这首歌的时候，还是高中的时候，那会儿有人和她说，暗恋，是一种让人绝望的感情，她不懂，还以为是别人的故作矫情。可现在，她好像有些懂了。

    就像唐静徽唱的那样，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如果喜欢的人，是自己注定没有办法牵手的人，那么，就这样吧，姜暖想，错过，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