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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荷默默地将目光从滑落了几颗小水珠的褚夏的胸前收回,向后退了几步,保证了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清了清嗓子:
“青木瓜一个,去皮,去籽,切块。排骨少许,切块,汆水去腥。热水煮沸……”
褚夏听出了不对劲儿,打断她:“这什么东西?”
江荷把信纸摊给她看,指着用彩笔涂画得大红大绿的几个大字,生怕她看不清似的,一字一顿地念出来:“丰—胸—秘—方。”
你说江荷是不是故意的,“方”字的韵母落得又慢又准,晃悠悠地在客厅里荡了几圈,褚夏的耳根红到透明,不自觉地拢了拢浴袍,嘴里咕哝着:“别人塞进来的小广告?”
江荷这会儿还真是故意的,圆润粉嫩的指甲盖戳着信纸的右下方:“from:在褚夏的胸上荡……”
褚夏一个健步上前,抢走了信纸,不愧是演技派演员,小花旦中的翘楚,脸颊红得跟大番茄似的还能顺手借着信纸扇风,泰然自若地跟江荷开玩笑:“荡秋千嘛——!我知道,她特可爱,每天在微博上跟我说早午晚安,隔三差五地给我寄东西,糖果啊,玩偶啊,明信片啊,抱枕啊,小零食啊……真的,她特可爱,特聪明,当她的女朋友——呃……不是,当她的男朋友应该特幸福特省心。”
江荷摸着下巴看她,心里特佩服她临危不乱信口胡诌转移话题的能力,等她说完了,点头赞同:“是挺聪明的,我前几天刚和符姐互关,她就能顺藤摸瓜地找过来,关注我,还让我多注意你的饮食。”
“……饮食……就不必了吧……我觉得我……吃得挺好的……”褚夏越说越心里没底,一个劲儿地给自己扇风,越扇脸越红。
江荷坐到沙发上,整了整信件,抬头问褚夏:“这些,还读吗?”
明明信封都长得不一样,可褚夏一眼望过去,像是能穿透信封直达信纸,看见抬头全是彩笔画的几个大字“丰胸秘方”。偏偏还握在永远都是一副面瘫脸猜不透心里在想些什么的江荷手上,别说丰胸秘方了,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江荷这会儿念出来,褚夏的脸上估计得能煎鸡蛋。
“……我自己拿回去看吧,你早点休息。”
褚夏草草把头发擦干,也不敢和江荷对视,拿了信就走。
江荷跟在她后面,突然说:“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刚问出来,褚夏就想嚼舌根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丰胸……”江荷往前走,褚夏进了卧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房门,“咔嗒”上锁把江荷堵在外面,让江荷只能对着紧闭的房门把话说完,“秘方……”
江荷怔了好几秒,叩门:“这儿就一张床,你不是让我早点休息吗?怎么……”
房门开了条缝,褚夏把枕头和空调被塞给她,遥手一指:“睡沙发。”
江荷刚想说话,褚夏“砰——”的一声夹杂着火气和不容分说的力道,把门砸关了。
江荷这会儿很想把谌思从地府里拎出来好好谈谈,你女朋友这暴脾气是你给惯的吧?她胸确实……好吧,也没那么小,可是应该处于一个拖后腿的范围内吧,丰胸塑形,有什么不对吗?
心动不如行动,说干就干!
第二天的凌晨,拍完戏回来,江荷又睡了一次沙发。
当她确信褚夏已经陷入深度睡眠,并且b市的晨曦还没有钻破云层的时候,她把客厅的窗帘拉了个严实,遮光窗帘也拉了一层,整个房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江荷的眼睛在黑夜里视物如同白昼,她走到茶几旁,坐在沙发上,白獏獏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跳到她的掌心舔着雪白雪白的猫爪子。
江荷挠了挠它的下巴,它眯着眼喵呜叫唤,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前几天被江荷拿着毛刷子伺候它洗澡还老大不乐意,这会儿清清香香的,没有半点儿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抱着它就想亲它。
dna检测报告应该早出来了,言迦直到今天都没找上门来,白獏獏那天指定干了件实事儿。
江荷用小剪刀从白獏獏的脑袋上剪了三撮毛,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铁罐,铁罐的罐身吸附着三根细小的铁棍。
三撮毛分别缠绕着三根铁棍,再把铁棍由低到高竖立在桌面。
江荷咬破食指,滴了三滴血在雪毛上,幽蓝色的火苗从底部窜起,呈莲花状迅速包绕着三根铁棍,盘旋直上,火越烧越旺,白獏獏顶着新发型跳到了江荷的肩膀上,像个二世祖一样坐着。
眼前,渐渐呈现出一张红色的方形幕布,噼里哔啦的上下跳着雪白的电纹,大约一分钟后,电纹平静下来,像放电影一样,幕布里缓缓现出了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