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倚着床沿,无限娇媚的望向床上那人。
而床上男子同样衣衫不整,只是脸却被帐幔挡住了,根本瞧不真切模样。
最悲剧的是,那张床凌乱不堪,旖旎春光挡也挡不住,一看就是才双修完毕的场景,而与那男修双修之人,凭谁都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拳头紧紧攥起,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之图。╔ ╗
银牙咬得嘎嘣嘎嘣响,喉咙里一阵腥甜,自重生以来,夙冰第一次有了想撕人的冲动。
名扬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夙道友,名某邀请你来,正是因为此图,这个……名某命画士重新画上一副如何?”
话音才将落下,忽然有人咯笑道:“这幅画像不美么?为何还要重新画上一副?”
夙冰阴沉沉的转过头,只见来人金丹中期修为,一袭锦袍穿的松松垮垮,长发随意散着,一副纨绔浪荡公子的模样,她猜的果然没错,正是那名险些被自己砸断脊梁骨的男修。
名扬一愕:“二师兄?”
名尘笼着手,踱着步子走上前,欣赏一眼自己的杰作,再将目光移在夙冰脸上,极想看到她难堪、暴躁的表情:“所谓美人,自然是要最真实的状态,重新画一张,可未必能将夙小友画的如此传神,你说是不是?”
强忍下心头那股怒火,夙冰作揖道:“原来是名前辈,晚辈无极宗夙冰,有礼了。”
瞧她波澜不惊的模样,名尘倒是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又讥诮的牵起唇角,似是在说教名扬:“这张小绘,不是早已流传出多时了么?估计清止道君手中也该有一张了吧?”
名扬将脸扭一边,着实无奈的很。
夙冰淡淡道:“前辈,您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又何苦如此?”
以夙冰的推断,此人当时理应是在偷情,故而才敢阴他一把,让他吃个哑巴亏,日后碰上了,顶多被他追杀。可他却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故意将事情闹大……
名尘望她一眼:“那敢问夙小友,这张图是真是假?”
夙冰摇头:“您明明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夙小友倘若认为这张小绘哪里不实,大可以向家师申诉。”名尘侧目睨她一眼,眯起眼睛笑道,“让他老人家侵入你的识海,稍稍一探,便知真假。”
夙冰哑然,活了上千年,还从不曾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关键是她还不能解释,若将那日的事情说出来,除却师傅和少卿他们,没人会相信。一名筑基期修士,怎么可能突破金丹修士的禁制,还恰恰砸在人家床上?
说出谁信啊?
当然,也不能将无极宗三位合虚长老割破空间禁制的事情说出,因为修仙界有修仙界的法则,擅自割破空间禁制,是违禁的,这也是师傅没有救其他门派弟子的缘故。
更何况世人皆有通病,只愿相信自己相信的,若能博得他们一乐,管你真相究竟如何?
总而言之,这个哑巴亏,自己是吃定了。
唉,怪也怪自己倒霉,招惹上这么一个阴损的家伙。
“杀了他。”
邪阙的声音透了出来,寒的不能再寒,“什么名仙堂,简直是一群黑了心肝的败类。”
感受到他散发出的凛冽杀意,夙冰急忙将灵气凝在掌心,封住灵兽袋,抬眸冲着名扬笑道:“我也觉得没有再画一幅的必要,我看此图甚好,便留着吧,名道友的好意,夙冰心领。时候不早,夙冰还赶着返回宗门,就此告辞。”
说完就走,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夙道友……”
名扬正欲追上,却被名尘拦住:“七师弟,你对她那么好作甚?”
名扬悻悻然退下,一摊手道:“二师兄,我不是对她好,她师傅可是清止道君啊!你如此毁她名声,咱们名仙堂岂不是要和无极宗为敌了?”
“她师傅若非秦清止,我一早将她杀了。”
名尘冷哼一声,脸上随即浮出一抹笑意,“况且,你莫要忘了,咱们可是向着玄音门靠拢的,在秦清止光环之上抹黑一笔,也算送给宣于逸一份结丹贺礼。”
名扬扶了扶额,若想讨好宣于逸,送条财路便是了,至于拿人家小姑娘的名誉开玩笑么?
作者有话要说:一夜成名之后的酥饼同学,下一章终于返回宗门了~
基友对我提了意见,作为一个白毛党,她说老秦之前骂夙冰简直是毫无道理,我不得不说一句,白毛让夙冰独立,那是因为他知道酥饼萝莉外表下有颗大妈的心。但在老秦眼里,酥饼还是一个阅历浅贼胆大的嫩饼,对方都是一群化神大能,她还敢斗,简直是找死啊!
另外……
关于这名仙堂的七公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写着写着忽然哼起了一首歌: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娃。小小树藤,是我家,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