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唐振龙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哗啦啦碎了一地,同时也将桌子拍了个粉碎。
“飞臣”唐正龙突然口吻缓和了下来道:“你给我记住,我不会让唐门毁在我的手里,你有这等心计,或许能重振门楣,但是你必须给我记住了,你的所有心计都不许用在兄弟之间,否则……”唐振龙钢牙一咬道:“否则,即使是虎毒不食子,我也能将你掌毙在祖宗牌位前。”
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唐飞臣偷偷舒了一口长气,未来掌门人之位几乎不会再有变故了。
“起来吧”唐振龙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今天去杜泗府上,可有见着他本人?”
唐飞臣惊魂已定,全身衣衫却早已被汗水浸透,见父亲口吻缓和下来,也渐渐恢复了冷静。
“没有,杜泗和余政两位前辈都走了,据他们府上人说应该是去了云南。”
“云南?”唐正龙若有所思道:“这时候突然去了云南,可据我所知他们刚从云南回来还不足一月,莫非有什么事发生?”
唐正龙突然一惊,瞬间又显露出慈父的神色道:“你去休息吧,今夜休息好,准备停当,明天一大早,随我前往云南。”
唐飞臣如获大赦,连忙退了出去,急急忙忙赶往自己房间收拾行装去了。
唐正龙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唐飞羽,长叹一口气,喃喃道:“飞羽,这都是命,你不要怪父亲,只能怪你起了歪心思,又因必有果。”
且说裴凤重伤唐飞羽,送走杜泗和余政之后,见那姑娘脸色突然变得红润了起来,娇喘着吐气如兰,双眼迷离带水。裴凤瞬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脸颊不禁一红,暗地里骂道:“呸,这个无耻的下流坯子,居然使出这等手段,简直可耻。”
裴凤内劲吐于双掌,贴着姑娘汗水湿透的后背,一股清凉的气息缓缓输入体内,不多时,那姑娘脸色转为正常。
醒来的姑娘见自己衣衫不整,一阵惊慌,当她又见到身边的裴凤的时候,心也放下了一半。
“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我怎么了?”
裴凤没好气地揶揄道:“好一个娃娃,你做了美梦却要连累我在这里伺候你。”
听到裴凤这么说,那姑娘脸一红,心里道:“她怎么知道我做了美梦?”但一想到自己刚刚做了不可启齿的梦,羞得几乎都要将脸埋在衣服里。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落在唐飞羽的手里?”
裴凤想着要及早把姑娘送回去,便问起姑娘的姓氏和家的住址来。同时经过一番解释,姑娘也终于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那姑娘满脸感激之色道:“我叫卫月华,我父亲叫卫阚,只是个生意人,多谢您的相救之恩。”
裴凤本不愿意管这等闲事,但见这姑娘生得落落大方,又温婉美丽,见着这姑娘,突然又想起黄山来。
“这次去云南,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山儿,按照时间来看,他应该早就到了云南了。”裴凤心中暗想道:“山儿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能寻得一个卫月华这般的女子为妻,那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但想归想,四川和云南相隔千山万水,而且自己也不一定就能见到黄山,因此裴凤便只想将卫月华送回去罢了。
在卫月华的带领之下,裴凤将她送到了城东的卫宅,卫宅虽然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气派,但也古朴典雅。卫阚作为一个生意人,更是精通人情世故。
卫宅的人正急成一团,因为卫月华的走失,让整个卫宅的人都非常着急。见卫月华突然归来,举家人就像宝贝失而复得一般喜极而泣。
卫月华不敢说出自己的遭遇,只敢说自己贪玩走失迷路了,幸好遇上了裴凤才将她送回府上。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说出遭遇,那家人肯定会去找唐门的人,自己的父亲只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又怎能斗得过江湖人呢?
因为没有不幸的事情发生,裴凤索性也没有拆穿卫月华,在卫家人百般感谢之下,裴凤不得不在卫宅住了一日。在与卫月华的聊天当中,裴凤得知卫阚原先是官府中人,但因不喜欢官府的人情往来,便弃而从商,虽然小本生意,但也一帆风顺,红红火火。
裴凤从卫宅出来,赶到城隍庙的时候,恰好杜泗和余政正在庙中等候。三人见人既已到齐,便一人一骑匆忙赶路,往云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