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没见,主子好像换了个人?
若他是失忆,可他偏偏什么都记得,若他没失忆,那说话方式,穿衣打扮,做事风格,哪里像先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主子。
两人重重叹气,主子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次日一早,宋晓菁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
揉揉双眸,撑着双臂坐起来,才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她睡过头了。
拍拍脸颊清醒一下后,宋晓菁快速穿上衣服下床,一处屋子就看到,傅时安正站在冰天雪地中,穿着一件单衣,正在扎马步。
“时安,冷不冷呀,别冻出病来。”
“娘,我没事,爹跟两位叔叔半个时辰前就出去了,锅里给你留了早膳,我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扎好马步了。”
宋晓菁顺势拐进厨房,掀开锅盖,发现里头放着一碗用昨夜剩菜熬出来的菜粥,唇边不由浮现出个微笑,这个糙汉看似挺粗糙,但其实可细心了。
宋晓菁呼啦啦吃完早膳,刚巧傅时安也扎好马步,进来洗脸:“娘,咱们中午吃什么呀?”
宋晓菁听得好笑不已:“你个小馋猫,刚吃过早膳,就想着中午吃什么了?”
“娘,我是小孩子,还在长身体的,自然要比你们大人饿得快嘛。”傅时安嘿嘿笑着,黏到宋晓菁身上撒娇,“娘,昨天回来的时候,看到湖里结冰了,以前家里没啥吃的地上,爹就会把冰砸开,给我钓鱼吃,娘,我想吃鱼了。”
“你个臭小子,还真会替你爹找事,他现在忙着护卫队的事情,哪有功夫给你钓鱼吃。”宋晓菁捏了捏儿子的鼻子,转眼一想,“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吃鱼了,再摘点辣椒,搞个鱼火锅,大家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一顿,出一身汗,别提多爽了。”
“娘,啥叫鱼火锅呀?”傅时安光听这三个字,就觉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就是一种鱼的吃法,时安,走,带上小铁锹,我们去砸冰面去,虽然河里没有多少水,但我们好好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嗯。”傅时安满脸兴奋,回屋穿上外衣,握着娘亲的手,一大一小高高兴兴出门了。
跟上次赶集市不同,这是傅时安头一次正大光明牵着娘的手都在村里的路上,他心中有些忐忑,但更多是高兴,因为娘真的变成他心目中的样子了。
“哎呀,那不是宋晓菁嘛,她怎么敢有脸出来?”
“那孩子,就是那个孽种吧?”
“前段时间,就看到宋晓菁这个不检点在村里走来走去,今天脸皮更厚了,敢带着孽种大摇大摆的出来,我要是宋家人,早就被她气得升天了。”
傅时安这才没高兴几分钟,就被过路村民们的窃窃私语搞得心情低落,抬头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娘,伸手拽了拽她的胳膊:“娘,要不咱们中午不吃鱼了,还是回去吧。”
宋晓菁也听到那些村民的话了,但她偏不回去,还要在他们跟前蹦跶,恶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