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贯虹又叫了起来:
“与其祭一些虚无缥缈的神,你们还不如拜马克思!马克思好说话,入党就可以了!”
嘶——
上百双愤怒的眼神汇聚在皇甫贯虹身上,皇甫贯虹一看,此时不发表演讲,更待何时?
“我说同志们呐……”
不等皇甫贯虹说完,跪在地上的黑崖人纷纷叫了起来,“把他扔元河里喂鱼!”
“就是这个游魂,给我们黑崖部落带来了灭顶之灾,剐了他!”
“烧死他!”
……
祀神大忌,不能气郁怀恨,族长拍了拍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族人瞬间明白,犯忌讳了。
祀神仪式正式开始,祭司极虔诚的点起了燔柴,这是老一辈的祭司留下来的秘密。据说,用燔柴烧五谷与瓜果,并用肉类供神享用,然后凿地为穴,引水入壶,用手捧着净水献神,最后敲击土鼓,全族一起跳舞,就能把族人的祈愿与敬意传达给天神。
一曲舞毕,祭司用银刀割开人牲的喉管,人牲喷出的血液落于地面,会产生神秘的符文。这符文意义非凡,里面蕴含着天神的指引。而且,用人牲的鲜血掺以燔柴燃后的灰烬涂抹在额头和胸口,可以获得神力。
这特么——
完全是扯蛋!
手持银刀的祭司缓缓的走向云起和云舒两姐妹,皇甫贯虹再傻也看的出,这是要杀人啊,他急的破口大骂——
“如果你敢杀这姐妹俩,黑崖部落的所有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们会得到天神最严厉的惩罚!”
卧草,皇甫贯虹死死的盯着云起,又看看云舒,他分不清到这姐妹俩底是哪个曾喂过自己!但不管是谁,救命之恩不能不报。皇甫贯虹心一横,暗骂:小样,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说起搞封建迷信,老子比你更专业!
祭司一愣,族长的目光也飘向了铁笼中的皇甫贯虹。
祀神的时候遭到诅咒,这是大忌中的大忌啊!
“看什么看!”皇甫贯虹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怒斥道,“放开那两个孩子,天神已经告诉我拯救黑崖部落的方法了!”
闻听此言,众人半信半疑。
“愚昧的黑崖人呐!”皇甫贯虹彻底变成了神棍,他高声喊道,“我让这个年轻人通知你们,有强敌要进攻黑崖部落,如今我就在你们身边,你们却在孝敬别的神,我很生气得唻!”
对呀,第一个发现山下有敌人的,可不就是这个游魂吗?
“族长,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意不诚笃也是祀神的大忌,族长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他瞪着一双迷惘的眼睛,痛苦的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脑袋。族长不发话,长老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至于那个祭司,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自从继承了黑崖部落的祭司一职后,自己主持过上百次大大小小的祭祀活动,可神一次都没鸟过自己。
“也许,那个游魂真得到了神旨呢?”祭司心里也没底,他扭过头,看看皇甫贯虹,又看着族长,小声说道,“这次的祀神,就算用了人牲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我们犯了太多的忌讳。族长,既然他说他得到了神旨,咱为什么不先问问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生死关头,族长也懵了,不管是真神还是假神吧,多拜拜总是没错的。想到这,族长朝着皇甫贯虹所在的方向噗通一声,而后,长老们也跟风跪了下来,所有的族人看领导都这样了,那还不赶紧办正事?
于是,大伙想都没想便纷纷扭过身来,黑崖族人异常虔诚的匍匐在地上,行着规格最高的九叩之礼,口中高呼:
“神呐,救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