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是从心理来说,嫣然还是很难跨过自己心里的那一道坎。一来她不愿把心思花在儿女情长之上——虽然她和宴清都心知肚明,宴家提出这个条件不过是政治婚姻。但说到政治婚姻,如果对象不是宴清,嫣然必定会一口拒绝。但是正因为成婚对象是宴清,所以嫣然才会犹豫,她确实亏欠宴清很多,而且她对宴清也不是没有好感的。
二来,嫣然若是真的与宴清成婚,先不提他们会不会有孩子,皇位的继承会不会再出现问题,就是宴家借着此次联姻声望大涨便是嫣然都要头痛了。
所以这场不过是两个人的婚事,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其中的□□和利益交割确实极为庞大。
不过虽然是存在着各种问题,但是嫣然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不过她和宴清并不会马上成亲,毕竟如今正是燕国初立的时候,嫣然并不愿意把心思花在其他方面。如今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刚刚成立宛如一个新生儿一般的大燕护持下来,让他获得成长的机会。
大燕内外尚存着很多问题,一是塞外,二是藩国。宴家军镇守边关多年,塞外蛮夷尚且不用过于担忧,但是国内的藩国,尤其是云藩,却已经到了不得不动手的地步了。云藩虽然地处偏僻,但是藩国幅员广阔,在所有藩国中绝对是翘楚。这也导致云藩的势力并不弱,而云藩既然与叶斐然合谋,就是存了谋反的心,对于新成立的大燕而言,也是一个强敌。
嫣然虽然已经决定在短期内对云藩下手,但是这个决策却并非可以立马视线。云藩所在的云贵之地多为山地,地势险峻奇特,若是驱策军队进入云贵之地与云藩作战,那么无疑是羊入虎口,获胜几率极低了。可除了驱策军队进入云贵之地,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云藩也不是傻子,绝对不会将军队派出云藩境内找虐,最大的可能就是云藩闭关锁国,在境内做个国中国自给自足。
但如果云藩真的这样决策,那么云藩无疑会成为大燕的心腹大患。
“到底该怎么处置云藩……可惜云藩世子已死,不然也有些利用价值。”嫣然坐在檀木打造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椅子上,神情有些郁郁的叹息着。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摊开的,就是所有收集的有关于云藩的资料了,越是看她就是越是心烦,云藩地处偏僻,原本在大周并没有什么地位,并不引人注意,但是同样的,大周想要收拾了云藩,却也绝对不易。
若是说实力,不说全国所有军队集合了,也不说宴家军,就是林家军在实力上也足以吊打云藩。但是实力上能够吊打云藩,却不代表她如今能轻而易举的收拾了云藩。实力只是衡量战争胜负的一个因素,却绝对不是唯一的因素。
“叶斐然会不会有用?”听到嫣然的叹息声,小福子微微侧头提了一句建议。
嫣然脸上的神色越发郁卒了,抬手按了按额角,嫣然眼中有些苦涩和无奈:“拷问了叶斐然那么长时间,她除了说了一些无足轻重的楚国余孽的消息,便再也不肯多说半个字,嘴巴还真是紧,但是对于云藩的事情,叶斐然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足以说明,叶斐然真正倚仗的还是楚国余孽,与云藩不过是交易关系,拿叶斐然威胁云藩,只怕半点作用也没有。”
嫣然到底心性坚韧,也绝不是一点挫折就可以打倒的,所以在片刻的郁悒后,她总算是打起了精神,虽然说暂时想不出什么能彻底解决云藩的方法,但是当初云藩五千军队血洗皇宫这件事情各大世家都是知晓的,只怕就是嫣然自己不对付云藩,其他人也未必会放过云藩。
“陛下,刚刚收到消息,镇北侯已经奉召进京了。”在嫣然沉吟的时候,有内侍捧着一只雪白无暇的鸽子快步走到了书房门口,小福子神情一动连忙迎了过去,他从那内侍手中鸽子的腿上拿下一根细竹竿后,挥手让那内侍下去。在将竹竿内的卷起的白纸摊开后,看到上面的消息,小福子顿时喜上眉梢,连忙向嫣然禀告道。
听到这个消息,嫣然也是眼睛一亮,眸中光华大盛,镇北侯其实就是林家军的统帅,也是林家的家主、梅妍夫人的嫡亲兄长,而他奉召进京,无疑代表林家军已有归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