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孩竟敢数落他!
柳二爷咬了咬牙,很快脸就拉了下来,他道:“小孩子就得要好生管教,一副目无尊长的模样,一点也不讨喜。”
“小孩子比较纯粹,更懂是非黑白,他不过是说了大实话,有何要管教的?”百里沁雪淡声反问,斗笠下的那双眸子却是眯起,浸染寒潮。
本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事儿,现在竟敢说独孤笙欠管教,当真是无礼至极。
柳二爷一语堵塞,当下心头就不痛快了。
丁景泰将符石交还给龙四爷,又见柳二爷气得不轻,差点急火攻心,他忙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过了许久,柳二爷的面色才好了一些。
龙四爷依照承诺将符石递给百里沁雪,百里沁雪接过后,不由面露失望,若是一块没有裂痕的符石就更妙了,不过,能得到这种稀有东西,也算是运气极佳了。
百里沁雪将它拿在手中把玩,破有种爱不释手的味道。
柳二爷凉凉道:“一块瑕疵符石也能让她这般开心,还真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眼睛一直粘着那枚符石,就算是有裂痕的符石,他也很想拥有啊。
天色渭晚,一缕月华从窗外透入,撒拂于地,仿佛也渗了一室的夏夜凉意。
“龙四爷,天色不早我等就告辞了。”沐琉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室内灯火晃动,他的身影被映照在地面上,摇摇曳曳。
百里沁雪也拉着独孤笙站起身来。
“我叫小厮送你们出去。”龙四爷命小厮送他们出去。
百里沁雪前脚刚一踏出门外,后脚她便被人叫住了。
“姑娘请留步。”丁景泰几步走到百里沁雪身前,作揖道:“我从姑娘身上见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还请姑娘告知我你的名讳。”
就算输了,他也想知道自己输在谁的手上。
百里沁雪见他态度诚恳和善,不免暗暗吃惊,柳二爷如此尖酸刻薄小心眼的人,竟会有这样一得力助手相随,定是上辈子烧足高香了。
她愣了片刻,便出声道:“阿雪,我的名字。”
丁景泰将这名字在心底默念了几遍,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澄明又带着几丝炙热。
“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下一次我一定会赢。”他握紧拳头。
那是一双不屈不饶,对胜利充满渴望的眸子,百里沁雪眯了眯眼睛,忽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等着你赢我的那一天。”
话一落,她就走出大门。
丁景泰一直看着她离去,好久才收回目光,柳二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神,“不过是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姑娘家罢了,有什么可看的?景泰你先好好收拾一番,过会儿我们也得走了。”
丁景泰迅速回神,点头应道。
夏夜的风很是清凉,沐琉已经命管事将马车取来,又让管事在马车内点亮了一支蜡烛,霎时间烛火摇曳,三人的影子立马映在车窗上。
管事在外驾车,竹竿子一拍马屁股,马儿便奔跑起来。
白日的糕点还未吃完,独孤笙就像被饿了几天似的,一直吃个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