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大家好好商量商量,把问题解决得越圆满越好。”胡丽莉说。
龚自章和徐史旋听了一是又没有了话题,这确实是件难办的事情,事情已经明摆着营业部有着一定的责任,这个官司不好打,一旦公安局较起真来,他们按照法律程序办事,这不光是舒桂琴一个人的事情,一定会牵扯出其他的人来,弄不好营业部的人员会全军覆没,贪污挪用一旦形成事实,那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的人心里都明白,无利不起早,这里面肯定会牵扯出经济问题,哪怕是一分钱,那责任可就大啦,这可是个现成的案子,公检法哪家都不会轻易放过,会一哄而上,他们才不管你的死活,不把事情弄个底朝天不算罢休。抓几个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回事,不要说是抓几个职工,就是抓大的领导干部他们都不会心慈手软。
所以他们俩的心里也都没有了底,心里没有底,不知道事情的最后结果,他们俩也不敢胡乱瞎说,真要是把事情办砸了,胡丽莉把事情往他们俩身上一推,他们俩可算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这是个责任问题。上级真要是追究下来,他俩可是头一刀,行长胡丽莉最多给个行政处分,以她的活动能量和上面的关系,说不定还会毫发无伤,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当副手的。
看着他们一言不发的样子,胡丽莉的心里很是恼火,这都什么时候了,可以说是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还在这里玩深沉,等着她拿主意,真是个社会滑头,生怕承担责任。她此时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有一点疏忽,她是个决策者,有一点失误都是她的责任,这一点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难道你们就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以前办事不是挺利索的嘛,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可以说是出手不凡,怎么这个时候都没有话了。”胡丽莉不悦地说。
几个人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他们是在等胡丽莉发话,这个时候也只能听她的话,她不说出个道道来,他们也无法办,办好了,功劳是她的,真要是把事情办砸了,指责他们无能,并把责任都推到他们的身上,这才叫吃不了兜着走,这几个人各自为自己盘算着,谁也不想第一个开口讲话。
“不能总是这样闷着不说话,大家要畅所欲言,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何况你们都是久经风雨的人,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胡丽莉说。
几个人还是没有说话,龚自章随手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抬起眼皮看了胡丽莉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摆弄自己手中的香烟。见他们这样,胡丽莉心里更是生气。事情已经到了火烧屁股的时候,他们居然还这样沉得住气,一派稳如磐石的架式,说明他们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龚行长,说说你自己的想法,你是主管业务的副行长,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大主意还得你拿。”胡丽莉说。
她只得点了将,不能总是这么闷坐着,一定要有个结果,不然开这个会干什么,把他们几个请来可不是当佛爷看的,有那工夫自己找个清静的地方呆着比什么不好,何必看这几个大男的人脸色,个个跟欠了他钱似的,满脸的苦涩像,一点喜气的样子都没有。平时他们也不是这样,一幅趾高气扬的劲头。
“具体情况我们都不太清楚,你和公安局的同志接触过,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事情,可以给我们提个醒,大家共同商议,以便达成共识。”龚自章说。
“你以为公安局是我开的,会把具体情况告诉我,他们这个时候是草木皆兵,对谁都有所怀疑,这其中也包括我,不会把实情告诉我。”胡丽莉说。
“这个事情还真不好办,我们现在很是被动,他们手里有着确凿的证据,不摸他们的底细,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们能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听之任之。”龚自章看了在座的俩人一眼说。希望他们也能说句话,这样可以缓和一下尴尬的局面,可是他俩根本不理他的茬,只顾自己低着头想心事。
“你这样说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职工出了问题,怎能轻易往外推,要想办法保他们才是。我们是领导干部,要从自己的根本利益考虑问题,说一些官话解决不了问题的实质。”胡丽莉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