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文子铭回头看了眼来时走过的大路,只见那白玉石铺就的石板路上,或躺或坐、或趴着的一片酒鬼啊,还有那之前看起来无比巨大的五个门洞中,也躺了一地的人,这些人可都是这华夏帝国的中流砥柱啊,要是被人全部一锅端了,那就有意思了,嘿嘿。
心想着,文子铭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来,旁边扶着的长孙夷庚本来晕乎乎的低着头,一听到文子铭的笑声,立刻就精神起来,强挺起身子,眼神涣散的看着文子铭,脸上露出傻子一般的笑容:“文……师……你笑什么……论修炼,我服你,但是要论这喝酒,我不服气!再喝……”
“哎……”文子铭以手扶额,叹了口气,“这是何苦啊,丢人不丢人……”
这一抬手间,文子铭差点就扶不住他了,幸亏国师府的轿夫小跑两步赶了过来,帮忙把长孙夷庚掺到了轿子上,说也奇怪,本来一直又哭又闹的长孙夷庚,一坐上轿子,接着就呼呼大睡起来,把个文子铭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是把轿子里当家了么?
……
“铭先生,你说怎么这么多天了,帝国还没有动静啊,王后从那天起也没有再见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兵啊……”孤独云飞在院子里来回的踱着步,面色焦急。
文子铭依旧闭着双眼躺在摇椅上,手中抱着一壶热茶,他是嗜酒之人,只不过这夷庚小子家的茶叶真是太好喝了,那股苦尽甘来配着那嫩草般的清香味道,太舒坦了,文子铭现在已经是天天茶壶不离手了。
自从那天王后大排延宴已经过去了四五天了,每天独孤云飞都打扮得立立整整的,就等着王后接见然后出兵平叛去了。但是一连四五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去找长孙夷庚打听消息,可他倒是天天往皇城里跑,就差晚上住在里面了。所以现在独孤云飞是根本连坐都坐不住了。
“天天告诉你要淡定,你就是沉不住气,你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但是前两天阿莫的传信不是来了么,你父母亲等人虽然被他们抓走了,但是因为笔记还没有得到,他们也许会受一些皮肉之苦,但是生命危险是不会有的,再说了,阿莫说她会暗中照顾他们,你就别这么着急了,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加强下自己的实力,要时刻记得,求人不如求己啊。”
“啊?”独孤云飞好像被他一言点醒一般,呆呆地立在院子中,许久不发一言。
“大王子!大王子!”向钦的大嗓门不合时宜的出现打断了独孤云飞的沉思。
独孤云飞转过身看着气喘吁吁跑进院子中的向钦,瞪了他一眼,斥责道:“这么慌乱干嘛,没看到铭先生在这修身养性呢么,怎么这么不懂事……说吧,怎么了?”
“……”这几句话说得向钦是一愣一愣的,他心里想着,不是你天天催着我去打听消息的么,怎么这会儿又嫌我慌乱了啊,但是心里想着,他嘴里却不敢这么说,只是回答道,“我刚去找那长孙夷庚打听消息了……”
“怎么样了?”听到这话,一直装作很淡定的独孤云飞不那么淡定了,抢先打断道,“要出兵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