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施针,封住了郁师长的心脉,郁茉儿叫了郁家所有的人,她对着姜喜悦和兰心儿行了一个礼说:“大娘……兰姨,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查一件事。”
姜喜悦没有开口说话,她只是手里拿着帕子,静静的看着郁茉儿,一旁的兰心儿忍不住说:“茉儿……这大晚上的,要查什么事呀!”
郁清荷冷笑一声说:“她能查什么事,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以为她是个人物呢?”
郁茉儿回头看向郁清荷说:“之前让着你,是我以为我不是郁家女儿,今时不同往日,我不但是郁家女儿,还是嫡长女,我爹没有儿子,如今他病下了,自有大娘主持家中事宜,可是大娘她把这个权利,刚刚交给了我,那我自然得担起这个责任。”
郁清荷回头看向姜喜悦说:“娘……她算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让她来管事?”
姜喜悦喝了一口茶说:“你爹病了,娘心力交瘁,她是你长姐,如何担不起管家重任。”
眀彦开站在楼上,这是郁家的家事,他不好出面做什么,如今他只能静静的看着楼下众人,看着郁茉儿站在人群中间。
郁茉儿拿出一包残渣说:“这药……是谁熬的。”
郁家仆人面面相窥,最后一个小丫鬟走出来说:“是奴婢熬的,但是……那是兰姨娘,给师长补身体的药,师长也吃了很多次了,都没事的呀!”
郁清荷的眼睛看向兰心儿,兰心儿也望向了郁清荷,她一脸紧张的说:“茉儿……这药老爷喝了一年多了,你是知道的呀!我刚有了身孕,没有理由害老爷的呀!”
姜喜悦拉着兰心儿说:“别急……茉儿还没问完,让她把话说完吧!”
郁茉儿一挥手,两个仆人拖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他噗通一声跪到郁茉儿面前说:“大小姐……真的不是我,我在郁家做了十几年,我对师长忠心耿耿啊!”
郁茉儿拿出一个方子说:“那你说……这药方是在你床下搜出来的,你说……我该相信你吗?”
那男子立刻看向了兰心儿,他低下头说:“这药方……是……是……春蝉给我的,她说是兰姨娘和师长闺房之乐的药,说……只要我替她保管着,她就跟我睡。”
“你血口喷人……”
春蝉从后面挤出来说到,郁茉儿看向春蝉,她不相信这药方是春蝉的,更不相信春蝉会跟别人苟且,她轻笑一声说:“胡说……就算是春蝉的药方,她哪不能放,非要放在你屋里?”
那男子抬头看向兰心儿说:“那是因为,自小姐走后,春蝉就被老爷看的死死的,她屋里所有的纸张,都被老爷搜走了,她怕老爷发现这药方。”
郁茉儿大笑一声说到:“可笑……既然是闺房之药,兰姨自己不收着,为何要交给春蝉?”
春蝉是郁茉儿的贴身丫鬟,她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情非主仆更似姐妹,她知道春蝉的为人,更知道她胆小怕事,心地良善,这样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是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