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我是怎么从希娅的宿舍走出来的,也忘记怎么回到的自己家。我和希娅失联了,并且她没有了无量玉璧的护持,随时可能面临被何坚追杀的可能,但我却无能为力。
家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我和何坚搏斗过的痕迹,一地的碎玻璃碴,墙壁上也到处是划痕。此刻我没有任何收拾家的心情,只是默默的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喝着酒,抽着烟。
烟酒是个好东西,很多男人都会在失意的时候选择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过了一小会,我的双眼就开始迷离,头也越来越昏沉。
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我仍然没有一点睡意。就这么一直半躺着,直到远处一声响亮的鸡叫,我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
我没有任何想去上班的心思,此时的我只想坐在家里发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希娅的分手说的实在是太唐突,而且不知为什么走得这么快,毕竟爱过一场,也不留下个消息就走人,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我呆滞地凝视着天花板,想起了一直在我兜里揣着的鬼僧赠送给我的小圆镜,并向我承诺在危急关头可以照这面小圆镜,鬼僧就会前来支援。
我确信我现在就是很需要他的帮助。我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头发疯乱,胡子拉碴,双眼没有一点神采,布满了血丝,脸上油腻不堪,左面脸颊处不知是什么时候划破了一道口子,一到血痕凝固在了脸上。
“呼”刚放下镜子的我突然看到房间里缓缓生成了若隐若现的白色气体,又好似浓郁的雾气,渐渐地凝结成了一个人形。
正是鬼僧。
只见他脚踩天花板,整个人双手抱着肩,倒立在半空中,身着一席白衣,有着说不出的潇洒。
“你的危险呢?”他笑了,笑的很温暖。
“你知道我女朋友在哪里吗?”我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鬼僧身上。
“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她去哪里吗?”鬼僧反问道。
“她说了,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谎。”
“既然她已经走了,撒不撒谎又有什么意义呢?”鬼僧淡淡地说,“你倒不如相信她说的吧,可能你们就是不合适。”
我仰起头,注视着鬼僧,鬼僧眼神没有闪躲,也在看着我。
半晌之后,我料到在这件事情上,鬼僧是帮不了我的,我也不想再继续僵持下去:
“我知道了,但还是谢谢你的到来,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呢?”鬼僧似乎永远都在微笑着,好像已经知道了我下一句话是什么。
“杀掉何坚,然后把死亡名册拿给我。”我一字一顿地说。
“其实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他杀了我的朋友。”鬼僧淡淡地说,但我感受到他内心似乎开始有些微微地兴奋,“也不知道这几百年来都没有练手了,这武功荒废了没有。”
鬼僧白色的长袍无风自动,睥睨天下的表情如时光倒流般的回到了脸上,英俊的脸庞掠过一丝杀意。
“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死亡名册的最后一页了,好好期待吧。”鬼僧突然笑了一下,笑容中充满了深意。
下一刻鬼僧的身影消散,变得无影无踪了,就像是从未来过。
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决定出去走走。刚刚出门,就看到了很久未见的流浪汉躺在楼下的公共座椅上晒太阳。我抬头才注意到今天天气很好,天蓝的清澈,没有一点雾霾,整个世界都暴露在太阳的照耀下,即便是冬天也显得生机盎然。
“嗨,好久不见。今天天气很好,不是吗?”流浪汉眯缝着双眼,向我打了个招呼。但我觉得他后面这句话有些生硬。
“你怎么在这里?”
“我四海为家,在哪里出现都是常态。”流浪汉打着哈欠。
我没说话,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
“小伙子,看你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失恋了。”
流浪汉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失个恋有啥大惊小怪的,至于这么愁眉苦脸的吗?”
“你不懂。”我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起身准备自己散散步。
阳光依旧温和的照耀在公园的长凳上,我有些微微的困倦,流浪汉已经开始打鼾了,像是进入了梦境。
就在这时,后面的公路上突然传来一声极为刺耳的汽车鸣笛,像一把利剑划破了这和谐的氛围。紧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声,听到声音之后,我急忙跑了过去,看到一个女孩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是鲜血,身上还留有泥泞的车辙的痕迹,一旁装满砂砾的大货车车轮上沾满了鲜血,司机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奕奕你醒醒啊,我已经交了救护车了,再坚持下吧。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好吗?”一个颇有气质的中年女人已经语无伦次,痛苦的难以自持,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子。
突然间,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觉得很疼。
所有的路人都远远地躲开,而我往前走了上去。
我蹲下来,把手指放在了她的鼻翼下方,已经没有了气息。
“阿姨,很不幸,您孩子已经走了。”我低声说了句,不敢直视可怜的母亲。
母亲哭的说不出话,只是用手紧紧地抱着她的孩子,鲜血都沾满了她的身上。就在我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突然间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眩晕袭来,我仿佛能感受到这个女孩子的灵魂在半空中尖叫着呼喊着,但是却无奈离她的肉身越来越远,再也回不到她原本的身体上了。
我没有踟蹰片刻,直接转了头,推开在哪里无助哭泣的母亲,将女孩子的尸体平躺在坚硬的水泥路面上,用手指沾了鲜血,在空白的地方画下一个古拙的图腾。这个图腾的图案很是复杂,记忆中索哥曾经在他的药房里临摹多次,却一次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他告诉我,这个图腾内蕴藏着大法力,但是对绘制它的人要求极高,如果心存杂念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而此时我的内心还依稀记得那个古老图腾的形状,此时的我准备试试看,能否让女孩的灵魂回到她的肉身上。
我跪在地上匍匐着,小心翼翼地画着每一笔,需要用力的地方我的手在柏油路面上都能生生磨破一层皮,当我一变绘制图案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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