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被侍卫押着的柱子,怕是早就动了卖女的心思。
这丫头胆子倒是大,竟然敢和她那赌鬼父亲对着来,真是个烈性子。
“请夫人买下我,大丫愿为奴为婢伺候夫人。”
衙役急匆匆前来,围观的百姓让开一条道,为首的衙役走到云浅歌跟前,行礼道,“拜见太子妃。”
“免礼,此人打死了自家娘子,脏腑破裂,烦请你们让仵作查验,按律令办事。”如今君子珩这般情况,她不能干涉过多,但在城外,她这个太子妃貌似还挺顶用的,衙役一个个都跑得满身大汗。
“是,太子妃。”
为首衙役转身对属下吩咐道,“将人带回衙门,请仵作查验尸体。”
吩咐完后,为首的衙役告退,云浅歌这才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还跪着的大丫。
“待仵作验查后,好好葬了你母亲,余下的银两你自己好好过活。”云浅歌塞给大丫银两后就转身离开了。
大丫还想追上去,却被侍卫拦下。
“太子妃,真的是太子妃,我们遇见贵人了。”
“太子妃人美心也善,若是珍娘能早些遇到太子妃,或许就有救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或许...”
……
云浅歌不知,她离开后,城外掀起了多大的风波。
回城途中,云浅歌闭目不悦地躺着,半夏一旁小心伺候。
“太子妃,不如我找人好好将主子招待一番。”半夏暗想,莫非太子妃想起了云相,所以不高兴了。
“不必了,我们不宜与官府有牵扯,会将殿下牵连进来,柱子杀妻之名逃不掉,只是可怜了大丫,背负着杀妻之人的女儿,这一辈子怕是过得艰难。”
她最讨厌家暴的男人。
可在古代,以男子为尊,家暴数不胜数。
人都可以像牲口一样随意买卖,更何况是一顿打。
“太子妃既可怜大丫,为何不收下她。”都有了一个锦瑟,再多一个大丫也没什么关系。
云浅歌摇头,“太子府危机四伏,对大丫来说不是个好去处,若我再过多干涉,反倒是连累她了,我累了。”
半夏见云浅歌又闭上眼睛,这一次没再打扰。
只是想着太子府的处境,明白云浅歌的决定是正确的。
另一边,大丫捧着银票,不敢相信帮她的人竟然是太子妃,在雪中站了许久,被热心的大娘强行带回来家。
云浅歌出城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进了皇宫。
君文鸿倒并未多说什么,但舒贵妃那里却引发了不小的动静。
“待衙门处理好后,将那丫头带来。”能让云浅歌生出了慈悲之心,这丫头或许可用。
“娘娘,一个野丫头,何必惹陛下不快。”嬷嬷劝道。
舒贵妃这些天求见都被拒之门外,后宫的嫔妃都认不出伸出利爪了。
“是啊,野丫头,当初云浅歌我们不也觉得就是一野丫头没注意吗?结果走眼了,砸了自己的脚。”舒贵妃翻阅手中的佛经,眼中却无半分仁慈。
“老奴明白了。”
“小李子那边可有消息。”
“没有。”
“没根的东西,就会看碟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