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招呼不周。
倘若被云浅歌知道。
定会说一句:殿下,我看你就是闲的。
确实,如今在平西王的驻军内,他不能处理其他事务,可不就是闲的吗?
“还有一事,北苍国异动,王爷可知道。”
平西王沉默,一时间摸不清君子珩的意思,片刻后,试探道,“殿下是说北苍国要撕毁盟约。”
“我此行只为赈灾,不打算插手西北军务,只是偶然知道了消息,想告知王爷一声。”君子珩露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平西王心中却没底。
北苍国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君子珩为何会突然提及北苍。
要说君子珩此行是为了赈灾,平西王是不信的。
北地一直是君子珩想来的地方,如今有了机会,他岂会这么简单地离去。
“多谢殿下。”
走出大帐,平西王一颗心从未有过的沉重,君子珩是个变故,可他不能出手。
想到乔涛,平西王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可冷静下来后,平西王眼底的算计渐渐熄灭了。
特意提及北苍国,君子珩也在试探平西王。
“夜羽,北苍国那边可安排好。”在他提及北地的时候,平西王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深深刻印在君子珩心中。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云浅歌的猜想和他自己的怀疑。
“已经传信北苍国,想来很快会有消息,只是殿下真的要冒险吗?”
“我已决定。”
夜羽知道,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直到半夜,云浅歌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回到帐篷,阵阵茶香飘来。
“雪山银针?你哪儿来的茶。”医治了一天的病人,即便是身体不累,脑子也累了。
“尝尝看,比起以前的味道如何?”
云浅歌也不矫情,试了一下温度,一口饮尽,“能再来一杯吗?”为了节省时间,她一天都没怎么喝水了。
“好。”
连续几杯下肚,口中的干渴终于得到缓解了,“挺好喝的。”她太渴了,来不及细品。
“家里送来的,小七喜欢就好。”
云浅歌知道,君子珩口中的家里是指沈家,除了沈家,还有谁能将手伸到北地,而不让人察觉。
“我很喜欢。”
“后面准备了热水,小七先去泡个澡,我去外面守着。”君子珩看着云浅歌衣服上血迹,泥土,忍不住心疼。
“那我就不客气了。”
和君子珩呆在一个帐篷,害得她都没办法进空间去药泉泡泡了。
不过能泡泡热水澡也是好的。
第二天清晨,乔宁亲自来请辞,随后分别,君子珩和云浅歌北上,随行的多了乔涛,以及一百来侍卫。
昨日治病救人,先前准备的药材锐减。
“乔将军。”
“不敢,太子妃叫臣乔涛便是。”
“距离目的地还有三日路程,乔将军能否派人帮我收集些药材,当然,钱由我出。”
“臣遵命。”
乔涛意外,吩咐他的人居然是云浅歌,而非君子珩。
暗想,此事肯定是君子珩默许的。
想调开他?
妄想。
乔涛远离马车后,云浅歌没形象的靠在马车内软塌上,“你说乔涛何必呢?”
舍平西王投靠睿王,这个决定,怎么看都是蠢的。
做个纯臣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