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师千言想起和李治吵架时候的情景,李治是一个骄傲的人,每次吵架总是理智的对待:“我想你该冷静一下。”如果我能冷静要你来干嘛?她永远不会像鱼愚这样,永远不会。
师千言知道自己对鱼愚有一点动心,但相爱容易相处难,从前她和李治多么般配的一对,结果还不是败给时间、败给了观念,如今一时的情迷意乱,又怎么到得了天长地久?
她的心口堵得慌,情绪十分狂躁,对着鱼愚吼道:“你滚,我不想看到你。”鱼愚埋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不反抗,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师千言无力的叹息,鱼大妈,你知道吗,你这是在逼我离开?她伸手握住雨伞,遮住鱼愚:“鱼大妈,我们不适合,别再犯傻了好吗?”
鱼愚觉得鼻子很酸,不敢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是师千言,我本来就是一个傻子呀,傻子不犯傻还是傻子吗?”师千言愣了一下,这个回答出乎她的想象。
鱼愚靠近了一点,灼热的气息扑到师千言的脸上,伞下的空气一瞬间变得暧昧,师千言想退后,可是鱼愚的左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腰际,让她无法退却:“师千言,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鱼愚的双眼清澈、执着,似乎散发着一股魔力,让师千言无法逃避:“你想问什么?”鱼愚紧了紧手臂,让两人靠的更近,近到已经分不清是对立还是拥抱?
鱼愚静静的望着她,双目之中充满柔情:“师千言,我想知道如何用爱换取爱,如何赤足走过茫茫深海,超乎奇迹以外?”
师千言有点暴跳,尼玛,这是一句歌词,让我怎么回答?可是这句歌词□□裸的揭示了鱼愚内心的渴望,或许爱情本生就是一场奇迹,师千言还在思考怎么回答,鱼愚已经吻上来了。
师千言愣了一愣,然后麻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开,迅速袭遍全身,她想逃开,可是怎么逃得掉呢?鱼愚的右手已穿过她的发丝,温柔的按在她的后颈之上。
难道这一刻是注定要来的吗?竟然巧合得如此自然、浪漫,原来她们一路走来,竟不知不觉到了城西月老庙,这座庙宇修建于清朝光绪年间,整个建筑以精湛的木雕艺术见称,已经列入文物保护名单。
因此,平日里这里就少有行人,加上夏雨激猛,更是寂寥无人,雨水打湿了清冷的石板路、琉璃瓦的屋顶,屋脊上的游龙在雨中张牙舞爪,如同复活过来一般。
为什么这么可耻的、禽兽的强吻行为偏偏发生在如诗如画的情景之中,让人无法生怒?又为什么还要配上凄清的曲调,让人连挣扎都不能呢?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庙宇中传来柔美抒情的二胡声音,拉的正是《天下有情人》这首歌。
好吧,如果我们只是被老天操控的木偶,那还顾忌什么?师千言慢慢合上了双眼,沉浸在这温婉缠绵的吻里,心跳加速,越陷越深,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