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好啦,不好啦……”
刚转过街角,郑夜便听到有人慌忙呼喊。
“急什么!”
郑夜见是自家奴仆,心中恼怒,等那人来到跟前,便一脚踹了过去,把来人踢翻在地。
那人一个翻滚跪倒在地:“少爷,不好啦,秦家小儿告官了!”
“谁?你再说一遍!”郑夜一把将人拽到跟前,肥胖的大脸阴沉如水。
“是秦羽,秦羽刚刚在县衙前击鼓鸣冤了!”
“废物!”郑夜一把甩开下人,带着几人急忙赶往县衙。
此时,在县衙大堂上,秦羽站在中央,两边站着八名衙役,大堂外聚集着看热闹的百姓。
“大人,这是一个机会。”
在大堂后面,有两人正在交谈。一人身穿官服,四十岁上下,是县令李乾,一人身穿儒服,头戴方巾,也是差不多的年纪,是师爷方筠。
说话的是师爷方筠,此人面容略黑,留着短须,此时眼中泛着精光。
李乾略做沉吟,缓缓起身,整了整衣冠,淡淡道:“时机未到,不宜操之过急,咱们还是先看看这秦家少爷卖的什么药。”
方筠闻言,抚须笑道:“就看看他能不能大人带来一点惊喜。”
两人结束谈话,从后堂转了出来,各自落座。
李乾一拍惊堂木,道:“升堂。”
“威~武~”
众衙役齐齐呼喊。
堂下瞬间安静。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李乾喝问。
秦羽立刻拱手道:“小民秦羽,乃本县秦家秦虹独子,有练气一层修为,按律可上堂不跪。”
李乾暗暗点头:神色镇定,回答答妥当,尚可,倒也也不是传闻中的不学无术。
“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秦羽闻言立刻道:“两个月前,小民父母外出办事,不想途中遭难,被二龙山蟊贼所害。我父亲秦虹练气二层,母亲亦然,一身本事人尽皆知,哪里是区区蟊贼可以害的?肯定有人勾结蟊贼。本县郑家近日连续侵吞我秦家产业,更有郑家公子郑夜唆使小民去赌场赌博,败尽家财。郑家种种所为,令人生疑。请大人为小民做主,查出真凶。”
李乾皱眉问道:“你有何证据?”
秦羽昂然道:“我没有证据。”
李乾哂笑:“没有证据就诬蔑本县大户,你这可是犯了诬陷罪,你可想清楚了。”
秦羽顿时情绪激动起来,大声嚷嚷道:“只要大人为我父母申冤,我家中所有的财产全部都捐给衙门。”
“放肆!”李乾狠狠拍下惊堂木,怒声道:“大堂之上,公然贿赂本官,把他给我……”
李乾正要让人把秦羽压入大牢,一眼看到他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改口道:“打五十大板,扔出大堂,以儆效尤。”
秦羽脸色一黑,跟吃了个苍蝇似的。
“慢!”秦羽大喊:“大人且慢。”
李乾挥挥手,阻止了差役,暴怒的神色一扫而空,再次打量眼前的少年:“你还有何话可说。”
秦羽得了喘息机会,不敢耽搁,他从怀里抓出一叠银票,举到头顶,大声喊道:“这是我被四方赌场骗去的银票,昨天被我拿回来了,都给你,都给你!求大人给我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