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晨对翁袅袅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他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丫头叫翁僮,来南都也没多久,接手了朗记服装铺,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现在南都的富太太都以穿上浮生若梦·朗记的衣服为最荣。
无趣至极,一个花瓶带着一群花瓶,悲哀啊。辰晨心底里鄙视这种奢靡之风,同时也幻想着有一天遇到那个烧火丫头,努力拼搏,阳光而向上的生活,才是令他倾慕的女子形象。
只是他不知道,翁僮就是翁袅袅。
“走水了,走水了......”
一日三更,袅袅搂着一双儿女睡意正浓,突然听到门口一阵惊慌——是朗记着火了。
自从接管朗记,袅袅加雇家丁,加强防卫,尤其对采风间,还设了两班倒,早晚看护,但还是防不胜防。
尽管内心一团紧张,但翁袅袅还是轻轻下了床,给一双儿女盖好被子,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锁上门。安顿好丫鬟,又找了十来个得力家丁保护在儿女周边,带了一队人,匆匆往朗记走去。
“嗬,倒是挺淡定的。”辰晨在屋檐看到这一切。
“聂兰芝离开南都了吗?”翁袅袅在路上已经猜得差不多了,这么久,要说和朗记有过节的,不是钱三就是聂。钱三财大气粗,用不着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唯独聂兰芝。
“离开了,老李亲自把他送出城门的。”
翁袅袅来到朗记——
只见仓库重地浓烟四起,火光连天,里面的布匹应该保不住了。
“封锁大门”翁袅袅一声令下,遂即组织灭火。
她先命人挖土垒壁,把仓库和周围的屋子隔绝了,好让火势控制在小范围,再集中扑灭。
一直到了五更天,火势才熄灭,不过仓库已是乌漆麻黑一片。翁袅袅命家丁在朗记仔细搜寻,都没见到可疑的人——
“不好,调虎离山!快回翁宅!”
翁袅袅回到翁宅,果然门口一片狼藉,她脑子嗡的一声,冲进屋里——
见辰晨抱着可可。
“啊!”袅袅气不打一出来,卯足了劲就朝辰晨顶过去......辰晨一个反应不及被撞倒在桌角,腰重重地磕在桌沿上.......“啊”他痛喊一声。
“爸爸,”
“不许叫他爸爸!”翁袅袅严厉地对可可说。
“女人就是个感性动物!辰叔你没事吧!”文鑫走出来,想要扶起辰晨。
“妈,刚才三个黑衣人进来妄图对我和妹妹不轨,辰叔救了我们。”文鑫说。
翁袅袅是有点丧失理智,她上次已经经历了一次骨肉分离的歇斯底里,她再也不要经理那样的感觉。紧紧抱着可可。
小可可见妈妈眼泪涟涟,一面给妈妈擦眼泪,一面亲亲着妈妈。
“妈,我觉得这次来的人功夫了得,不像是聂兰芝。看身型,感觉在南都也没见过,其中有一个人好像眼睛有问题。”文鑫冷静的说。
翁袅袅哪里听得进去,抱着可可接着哭。
“喂,大婶,大婶,麻烦您冷静点!”辰晨一面揉着腰一面说,“哭完没,赶紧的,商量一下赔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