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桌子上的红酒说,“我没有喝过它,我想尝一下它的味道好不好喝,就喝一点点。”
她笑嘻嘻地在包容韫面前比划了个一点点,潜意识里面信任着他。
幸亏她现在醉了,如果她是清醒的,便知道她现在说话的撒娇味儿有多浓,居然还模仿着弟弟苏尔言的语气说想要喝红酒,如果她面前是他们家任何一个人,那她这是在想屁吃。
可是现在是在一个不知目的的包容韫面前,他会怎么做?
“那个不行,那个是大人喝的,喝了明天会头疼的。”包容韫把她当成了一个孩子在哄。
“大人?我就是大人啊,我十八岁了。”苏泊尔惊喜,“十八岁就是大人了是不是?”
她摸了一下他的脸,像个女流氓,“你多少岁了?是不是大人?”
然后手又沿着他的鼻梁,摸到了他曜黑的眼眸,拍了拍他的头发,最后落到了“光圈”上。
“嗯?你头上这是什么啊?不是光圈吗?”苏泊尔摸着他头上的纱布,有些疑惑,“布,为什么是白色的布?”
看来人还没有糊涂到不知事儿。
包容韫把她的小手拿下来,“因为这是行为艺术,好了,你先喝点牛奶。”
服务员早就在包容韫的示意下端来了一杯牛奶,一直恭敬地等候在后面。
“不嘛,我不要喝。”苏泊尔躲开凑近的杯子。她挣扎着,大喊了一声,“我不要。”
酒店这一边突然安静了下来,林尔禅本来在跟老师聊天的,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往那边角落一看,“姐姐?”
她面前好像有什么人?他仔细地看了一下,是有个男的。
男的?!
看着姐姐在躲一杯白色的液体,林尔禅急了,连忙跑过去抱住姐姐,警惕地看着那人,“你干什么?”
包容韫把杯子放一边,投降似的举起了手,后退两步,“她喝醉了,我在给她喂牛奶。”
后面的服务员跟着点头表示是这么回事儿。
但是林尔禅不会这么轻信。
“你是谁?”林尔禅对今天的客人都有印象,唯独没见过这个男人,他突然出现在这一层楼,长得人模狗样,还跟姐姐凑这么近,怎么能让他不警惕。
包容韫有些无奈,但是却很赞赏他的警觉。
他说:“我也是今天的客人,叫包容韫,前两天苏爷爷来我们家拿过一幅画,他当时邀请了我们家。”
包容韫?林尔禅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这是今年本省的理科高考状元。那他是那个人吗?心里面的疑虑消散了一点点。
但是,林尔禅又说,“我没有见过你。”
林尔禅深信他的记忆,只要他见过,印象中就不可能没有。他帮着爸爸接待了所有的客人,就没有见过包容韫,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包容韫转身对着服务员说,“麻烦你去六楼帮我叫一位叫包善为的男士,让他到这里来一下。”
林尔禅也说道:“也请帮我叫一下我的父亲苏穆,麻烦你了。”
确实应该叫父亲,他这个十五岁的身板还有点制不住发酒疯的姐姐。
林尔禅警告地说了一声:“你给我老实点。”
出息了,居然敢在酒店喝酒?!是嫌这里不够乱?
“我不要你,你居然骂我!”苏泊尔推开林尔禅,扑向包容韫。
林尔禅很无辜,他哪有骂她。
“你真好看。”成功抓住人的苏泊尔嘿嘿一笑。
林尔禅扶额,颜狗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哪怕喝醉了也找得到最好看的人。
看来以后要多看着点他姐,太容易被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