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火铳打中,加上人还没凉透就开始解剖,刺客体内大部分的血都流了出去,现下肌肤一片惨白。
但长孙湛还是看出了些端倪,他指着刺青的边缘:“有点肿,你说,是不是刚刺上去的?”
仵作走过来看了:“回大人,微臣觉得是。”
裴谞久站在原地没动作,林松柏倒是又走过来细看,然后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
“大概是这几天临时起意想要搞这么一次刺杀?”长孙湛皱眉。
“臣认为,或许这是国师大人反其道而行的做法,让人觉得这绝对不会是国师所为,实际上……”林松柏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
但不用他继续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长孙湛不由得佩服,策划刺杀的这个人实在是高。
这个刺青一出现,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长孙湛都是有一定嫌疑的。
嫌疑没有大到够直接抓人,但也还不是完全没有,不够定罪,但足够恶心人。
长孙湛不由得想笑,想把这幕后主使者抓出来,好好给他个奖赏。
您太有创意了。
他这边憋着笑,林松柏却气得额头突突直跳:“殿下,不如,审问国师!”
李治没说话,长孙湛抬眉毛,看林松柏:“要逼供?”
“自然不是!”大理寺卿虽然看不惯长孙湛,但逼供这种事还是不会在李治面前明着说出来的,只是道,“询问而已。”
“哦。”李治点头,“国师,是你做的吗?”
“不是。”长孙湛平静回答。
李治转向林松柏:“你看,问完了。”
林松柏眼角抽了抽,脸颊又抽了抽,终于忍住了骂脏话的冲动。
这算哪门子询问。
“林卿,我觉得吧,你在这里纠结,不如先将寻人启事贴出去,不提这人刺杀,也不提他已死,找一找他的家人,或是见过他的人。”长孙湛建议道,然后又指了指这人的后脑勺,“你看他长得那么难看,满脸疤痕,怕是见过他的都不会轻易忘。”
林松柏满脸都是不情愿:“他外表如此可怖,万一始终蒙着脸呢?”
长孙湛一拍巴掌:“那岂不是更好找?平常谁在大街上蒙着脸啊,偶然出来一个蒙面客,岂不是要被围观?”
林松柏没说话,裴谞久替他开口:“臣觉得此招可用。”
林松柏还是不太乐意:“若是找不到呢?”
“那你就审,刺客是怎么进了太庙的?当时守卫那么多,一层又一层,他是怎么进去的?你挨个询问那些侍卫,审着审着,或许就找到他背后之人了。”长孙湛又建议。
还是裴谞久躬身一礼:“国师良策,甚妙。”
“过奖,过奖。”长孙湛拱拱手。
但林松柏还是要拆台:“若此事真是你做的,正将我们往错误的方向带呢?”
“那你就不要调查这个,直接往正确的方向调查啊?”长孙湛说完就看向李治,“殿下,这人怎么回事?看不惯我就算了,还一直不领情,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大理寺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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