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心里再怎么安慰自己,可是看着满房的刑具,白湛还是有些犯怵。
有规律的脚步声响起,白湛还没来及反应,一双漆黑阴郁的眼睛就毫无任何准备的撞进了白湛的眼底。
男人眼神阴凉,周身充满了煞气,像是隐忍许久,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要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割下一片又一片血淋淋的肉。
那样的眼神,让白湛感受到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
他感觉自己的咽喉被人给紧紧的抓着,想要喘气,思绪却反应不过来。
白湛憋着气,整个人忽然被一脚踹倒在地,身后的木椅往下倒,失重的感觉让白湛大叫一声,接着头磕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痛苦的扬起头,双手还被绑着,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宋哥哥……”
白湛哭着说::“宋哥哥你忘了宋叔叔的遗言了吗,说好了要照顾我一辈子,让我一辈子快乐的。”
宋御抬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仿佛走到他的心坎上。
惧怕在心底扩散开来,白湛想往后退,可他还被绑在椅子上,根本无法行动。
倒在地上的模样滑稽又可笑。
宋御阴鸷的看了眼白湛,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把匕首。
他紧紧的拿着刀柄,旁边摇曳的蜡烛折射在刀身上,诡谲阴暗。
宋御在白湛惊恐的目光下,狠狠往他小腿处一刺,又跟故意似的慢慢拔出来。
“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不绝,白湛浑身抽搐的在地上痛苦呜咽,全身几乎都被禁锢在椅子上,这种想动不能动的感觉十分狭隘,浓烈的绝望感包围了他。
“遗言?你可是想要杀我来着。”若不是许意,那现在生死未卜的就是他。
想到还在急诊室的少年,宋御的神色更加诡谲阴沉了起来,他狠狠的克制着自己想要掐死白湛的冲动。
毕竟死太便宜他了。
这种废物,就该被折磨!
白湛痛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痛苦的解释:“我当时是魔怔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这么喜欢宋御,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他呢。
当时那个人肯定不是自己!
宋御却是忽然发疯,死死地掐着白湛的脖颈,掐到地上的人面颊通红,青筋暴起,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了。
他这才松开了手。
白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濒临崩溃。
“许意还没醒。”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种眼神让白湛连幸灾乐祸都不敢,他此刻恨不得变成鹌鹑,甚至是想要男人给他一个痛快。
“如果他有什么事。”宋御冷笑一声,眼神阴沉,“你就去给他陪葬!”
白湛痛苦的呜咽一声,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骚味。
白湛夹紧了双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竟然是被吓尿了!
宋御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右腿上满是血的白湛。
冷声下令:“好好看着他,如果腿部感染了,就给他上药。”
男人眼神阴沉如恶魔,这话一看就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他就是想要白湛生不如死!
管家站在门口,神色淡定,见怪不怪的点头。
宋御来回有两三个小时了,他开着车,沉着心情回去医院。
*
阮年轻轻睁开双眸,入目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十分浓烈。
心口处十分疼痛,他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压着。
宋御只是浅眠,少年一有动静他就立马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
宋御立马站了起来,窗户外已经天黑了,冷风掀起窗帘。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他抓着少年的手,眼底的担忧之色丝毫不掩饰,与之前的模样简直是两个极端。
阮年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问:“我没死吗?”
“别胡说八道。”
宋御:“你不会死的。”
阮年侧头看了眼宋御。
他目光澄澈,足足看了宋御有一分钟,才慢吞吞的说:“我好像在昏迷之前,听到你说什么了。”
他唇角小幅度的上扬,双眸湿润乖巧,干净得仿佛是世界上最为纯净的人。
此刻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偷笑的小猫咪一般。
“我说了很多话。”
宋御深深地注视着少年,眼底一直以来的阴郁都被冲淡了不少,些许温柔浮了上来。
他郑重其事:“但有一句最为重要的话,我觉得我还得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想娶你的那种喜欢。”
此刻的宋御,无比后悔自己之前对少年说了那么多惹他不高兴的话。
怕少年一直记在心底,又怕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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