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怕少年觉得自己不关心他,补充了一句:“也好,你这个所谓的夫君看起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看上他的,眼光真差。”
说到最后,语气里满满的嫌弃之意。
还有溢出来的酸溜溜。
阮年抿唇笑了下。
少年眉眼微弯的模样,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层层叠叠的山峦,迷雾茫茫,在这个笑容下,仿佛都匿入黑暗。
唯独这个笑,足够照亮一切雾霭。
阮年睁着湿软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认真道:“师父,明天我要回一趟京城,彻底解决一下我和南宫彻的关系。”
雁回淡淡地嗯了一声,末了又想起来上次在小镇遇上的魔族。
他不轻不重地蹙了蹙眉:“上次那群魔族,目标是你还是南宫逸?”
阮年回想了一下。
“南宫逸吧。”
楚然没有灵根,常年呆在京城,也没有机会招惹到这些危险的生物。
雁回却是有点不放心。
“万一那群魔族又来了,你怎么办?”
他低哑着嗓音问。
雁回想到自己这个徒弟没有灵根,独自一人下山恐怕会不安全。
想了想,雁回低头。
一枚小巧的戒指从他手中变出,他拉起少年温热的手,有点别扭地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下山,这枚戒指赠与你,玄龙在里面,遇到危险它会出来保护你的。”
阮年低头看了眼。
眸光微闪。
他动了动手指,眼眸弯弯:“戴这根。”
无名指。
雁回长睫轻颤,握着戒指的手有点抖。
他掩饰性的垂下了眸子,将戒指套进少年纤细白皙的手指。
仿佛少年也被他套住了一样。
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举动,戒指套进去的那一瞬间,雁回却有一种穿越时空的茫然感。
仿佛他以前,也对少年这么做过。
雁回抿着唇,迅速收回手,极力保持嗓音的清冷:“走吧。”
阮年跟在雁回身后。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背影,缩了缩手指。
戒指还是热乎的,就在他的无名指上。
虽然心底已经确定,雁回就是燕锦神君。
但阮年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垂眸。
夜晚,月光洒下一层朦胧。
整个昆仑派一片安静祥和。
阮年从自己的房间偷溜出来,轻轻推开雁回的房门,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他的视线开阔不少。
阮年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整个人都有点燥得慌。
他呼出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雁回床边,目光有几分挣扎,最终还是弯下腰,轻轻扯开被子,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极为小心翼翼地挑开雁回的白衣。
只要看清楚雁回胸口有没有金币形状的印记。
他就能确定一切了。
阮年呼吸放轻,缓慢撩开雁回的白衣,身后的月光照射到二人身上,阮年能看清雁回那张精致白皙的俊颜。
薄唇微抿着,高挺的鼻子在月光下照射得几乎透明,微微撩开的一点衣服,能看见里面宛若凝脂白玉的胸膛,紧实有力。
阮年的心跳有点快,他迅速瞄了一眼,还没瞄到,就见雁回长睫轻颤,像是蝴蝶煽动着羽翼,一副要醒过来的模样。
阮年吓了一跳,猛地收回手,视线左看右看,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雁回的房间简单整洁,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躲的地方。
他只能放轻呼吸,近乎憋气,僵硬地站在原地。
周围安静到了极致。
阮年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在耳边砰砰砰地响。
他盯着雁回的睡颜,盯了不知道多久,床上的人都丝毫没有动静,这才放宽心,飞速上手撩开衣服,瞄了一眼,然后轻手轻脚的跑了出去,关上门。
太过心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床上原本睡着的人,此刻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眸子。
那是一双极黑的眸。
与黑暗融为一体。
第二天,雁回起来的时候,阮年已经离开昆仑派了。
那个看起来软乎乎的少年,行动却是果断得很。
雁回无声笑了下。
他坐在亭子里,为自己倒了一小杯酒。
初升的太阳,很快就落日了。
红霞铺满整片天空,添了一丝寂寥。
雁回拢了拢自己的衣摆,站起来盯着下山的那条路。
很长、长到没有尽头,直到匿入黑暗,最后的终点站也不知道是哪个位置。
以往无数个日夜,他都是这样过来的,闲时闭个关,或到凡间拯救拯救苍生,日子很快便过去了,他也没心思想别的。
现在……雁回垂下眸子。
他竟有些想念少年了。
想让他快些回来,然后……雁回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
然后什么?
一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雁回仙尊此刻犯了难。
他总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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