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他还没有半点办法。
阵法的事左羲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子卿甚至不肯见他。
“所以你现在是已经放弃了吗?”商礼见他不说话,内心最后那点耐心都没了,他就不该来找左羲华,屁用没有!
左羲华依旧没有说话,他也没注意到商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个人发了一会儿呆,他勉强撑起精神往外走。
“……”
去谭龙山的事已经做足准备了,阮年想找个机会跟容长封提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提,就听说了一个消息。
靖国二皇子前段时间被容长封弄死,这件事到现在才传到靖国那边,那边派来使者想要讨回一个公道,本来挺正常,但值得一提的是,这二皇子在靖国其实并不受宠,若非不是死在了容长封手里,靖国估摸着连个给他立碑的人都没有。
靖国应该是想趁此机会捞点利益。
阮年原本还有点担忧,但他发现容长封似乎还挺高兴。
“你不怕他们找麻烦吗?”阮年问。
容长封放下奏折,伸手把阮年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眉眼间满是漫不经心:“怕什么?”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怕过什么东西。
区区靖国而已。
不过……容长封脸上又出现了熟悉的笑容,似乎是想到可笑的事了:“子卿,你知道那群大臣们听闻靖国要派使者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阮年歪了歪头,好奇问:“什么?”
“他们让我搞个宴会。”容长封笑意深了深,“说是要弄得声势浩大一点,他们的二皇子死在这边,自然不能在礼数上怠慢了人家。”
“只可惜……”容长封低头轻轻摩挲着阮年的指尖,“只可惜在我眼里,举办宴会不就是替靖国庆祝他们死了皇子吗?”
“他们还想要声势浩大…….生怕那群靖国人想不到这一层。”
阮年:“……”
容长封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然而这一次,他竟然把大臣的话听了进去,还真搞了个宴会。
大臣们私下里都在心惊胆战,生怕他们的陛下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使者们一开始可能是觉得自己占优势,毕竟他们的皇子死在了对方那,对方应该会摆好脸色,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哪里来的什么好脸色……对方那皇帝甚至比上一回他们来的时候更嚣张了。
使者们忍了又忍,站起身来对着正坐在上方的容长封拱了拱手:“为了两国和平,我们也不想揪着二皇子说事,只是这件事确实错在你们……”
他恰到好处地顿了顿,等着容长封顺势把话题打开。
结果容长封只是坐在主位上,低头认真地为旁边一个长相精致的青年夹菜。
阮年抬头瞄了一眼,觉得现场气氛怪尴尬的,他用手肘碰了碰容长封:“他们等着你说话呢。”
容长封全然不在意,他只是勾着一抹笑,温柔地问阮年:“吃鱼吗?我给你夹。”
阮年:“…….”
虽然他是站在小可怜这边的,但此刻还是真心实意地疑惑了,小可怜这么嚣张,真的不怕被打吗?
他要是一直这么嚣张,得罪的人起码都能绕大陆一整圈了吧?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容长封为阮年夹了鱼,他盯着这一桌丰盛的菜肴,微微思索了一下,“或许有时间我可以去学习一下厨艺,专门做菜给你吃。”
“咳…….”阮年刚喝完梅子酒就被这句话给呛到了,他赶忙摇头,“不用!”
容长封见阮年表情认真,似乎还挺遗憾:“行吧。”
下面站着的使者见这暴君嚣张地无视他们,气得七窍生烟,这狗皇帝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这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忍了又忍。
想到他们的目的,使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陛下,自古以来让两国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亲。”
使者说着扭过头,对坐在他身侧的姑娘使了个眼色,“这位是我们靖国最受宠的安泰公主,善琴棋书画,长相美若天仙。”
安泰公主看见使者的眼神,动作轻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长相确实好看,只是还担不上美若天仙这一词,她对着上方的男人行了行礼,嗓音轻轻:“陛下。”
行礼的动作十分赏心悦目,能看出她经过良好的训练。
容长封总算是把注意力分了一点给使者们,他目无波澜地扫视了一眼和亲公主,很快又移开,安泰公主却在对方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没忍住揪住了手中的丝巾,心底产生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