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蔑,“与其考虑这个,倒不如想想自己还能不能有那个命回去。”
此话一出,甚嚣尘上!
使者们全部站了起来,暗卫们把他们围成了一圈,各个举着刀剑相峙。
“你什么意思?!”使者们慌了,容长封做事向来只凭心情,他们当然不觉得此举是在开玩笑。
可惜,这一次他们又想错了。
容长封象征性的道:“行了,都退下,别吓到我们的邻国使者。”
暗卫们逐渐退去,容长封道:“吓到了?开个玩笑罢了,不是要离开吗?来人,送他们出去。”
使者们被‘礼貌’地赶了出去,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离开时指着太监们的鼻子骂,说什么他们靖国一定会发起战争的,你们就等着吧!
太监战战兢兢的,任凭使者们骂,也不敢多言。
大臣们已经从一开始的惊惧逐渐转变成麻木了。
他们麻木地看着这场闹剧,并且深深地后悔起来,为什么要提议让陛下举办这个宴会。
今天发生的事,绝对能够被载入历史,陛下堪称史上最嚣张的暴君!
阮年也觉得容长封嚣张过头了,但是小可怜一定要是无条件支持的,更何况他也不觉得小可怜会无脑嚣张,他肯定是有足够的自信应付这种场面,所以才敢摆出那种姿态的。
靖国的事阮年也不担心了,接下来他应该去谭龙山。
容长封似乎是知晓,问了句:“你现在要去处理七杀教的事了是吗?”
阮年乖巧点头:“对,放心,我会尽量缩短时间回来。”
距离他上次犯病的时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阮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下次犯病之前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受一次重疾的痛……他觉得他不行。
容长封这次异常的沉静了几秒,半响,他叹了口气:“行,我等着你。”
阮年展开笑颜,伸手环住容长封的脖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软声软气道:“你最好啦。”
容长封眸色深了深,他忽而扣住阮年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暧昧的气息不断攀升。
“……”
……
谭龙山离京城很远,索性阮年能使用灵力,所以过去的途中轻松了许多。
七杀教的弟子不放心他们教主一个人去,毕竟谭龙山很是危险,都想跟过去,然而最后依旧只有向洛一个人跟了过去,原因就是阮年觉得身边跟着那么多个人很麻烦。
向洛麻了。
他没想到他的教主竟然真的作死,有容长封这个现成的解药在他不用,反而跑去什么谭龙山寻死。
是的,就是寻死,向洛虽然知道自家教主很厉害,但在谭龙山压制的可是恶龙啊,活了几百年的恶龙!这要是徒手过去,可不得被对方撕成杂碎。
向洛最后再倔强一下:“教主……要不您再考虑考虑?有现成的心头血你不用,为何还要去什么谭龙山……自寻死路?”
阮年停住脚步,向洛一个不察差点撞上自家教主的背。
他看见教主一脸严肃地转过身子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当白眼狼吗?”
什么?向洛懵了一下,什么白眼狼?
“你觉得陛下对我好吗?”
向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点头:“好。”
虽然容长封在外面风评不好,但是对他们教主那真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常常给向洛一种对方其实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帝王的感觉。
“那他对我这么好,我还惦记着他的心头血,不是显得很白眼狼吗?”阮年认真地跟向洛掰扯,“世间唯有真情不可辜负,容长封对我这么好,我也想以同样的态度对他。”
向洛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的样子。
阮年以为自己的解释奏效了,就见向洛一脸你怎么会这么想的表情:“教主您忘了?我们干这种勾当的,哪里还会在乎什么白眼狼不白眼狼的事?只要您能安全,就算丧心病狂一点又能如何?”
阮年:“……”我们干什么勾当的??
“所以咱还是回去吧?”向洛苦口婆心,“谭龙山真的很危险,您难道忘记去年咱的死对头暗影教教主去谭龙山结果再也没回来的事了吗?”
暗影教在以前和七杀教齐名,双方各执天下,有些利益重合了,自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后来暗影教教主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非认为谭龙山有可以成仙的秘宝,便一意孤行地踏上了寻找秘宝之路,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多数人认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