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没来得及回答。
薛余站在路灯下,见他将他无视得彻底,眼底闪过一抹阴郁,踏进没有光照的黑暗里,走了过来。
“桓稚。”
薛余神色不明的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看他:“是你做的对不对?”
段停莫名的看了眼薛余,视线又转回阮年身上。
“什么?”阮年困惑,“什么我做的?”
薛余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那群天师,他们就在前面那个公园待着,如今人不见了。”
薛余赶到的时候,接应好的人已经没了。
他和天师们有特殊联系方式,对方给他留了线索。
他们被带去了黄泉路。
黄泉路的阴差向来和这群天师井水不犯河水,不可能突然就把人带走了。
所以薛余有理由怀疑,是不是桓稚一早知道了他们想要做什么,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他们不见了关我什么事?”阮年很无辜,“你为什么会怀疑到我身上?”
薛余眯起了眼睛。
看模样,对方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他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本开就是奔着桓稚来的,结果人却被黄泉路带走了……想到自己这段日子以来处处被使绊子,薛余怀疑桓稚在黄泉路有人。
并且这人非常清楚他们有什么目的。
“桓同学,你就当我胡言乱语。”薛余忽然换了副嘴脸,“可能是刚刚中邪了,我在说什么自己都不太清楚,对了你不是会一些神奇的符纸术法吗?能不能帮我看看我什么情况?”
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打草惊蛇。
本来桓稚那谁恨谁倒霉的buff就够让他们被动的了,越想让他死,就越要从长计议。
阮年随意看了两眼薛余,靠在旁边的楼梯扶手上,张口就来:“我观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你最近出门小心点,可能会倒霉。”
“……”薛余表情淡了点。
是会倒霉,是该倒霉。
他才刚对桓稚起了歹心,也早就做好准备了。
“多谢桓同学提醒。”薛余皮笑肉不笑,客客气气道:“我对你这些能力还挺感兴趣的,改天我们有空可以探讨探讨。”
他就是客气两句,说完就准备走,阮年目送他离开。
身后炽热的目光看得薛余浑身不对劲,他走着走着差点摔了一跤,回头一看地上什么也没有。
该死。
开始倒霉了。
薛余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大半夜的,一辆大货车忽然从黑暗里行驶出来,毫无征兆,薛余堪堪与货车擦身而过,触目惊心。
段停指尖缩了缩,回头看了眼阮年。
他唇线紧绷,半响才指了指那边:“你,还是我?”
这话没头没尾,阮年却是听懂了。
他在问,让薛余倒霉的人是谁。
“我。”阮年回想了一下,“估计是对我产生恶意了,看刚刚那样子恶意也不小。”
段停喉结微微滚动。
他没忍住又看了眼那边。
他是倒霉,也会让别人倒霉,但只要不与他过多接触,那人顶多平地摔。
哪里会出现这种危险的情况……
真的是因为桓稚。
段停一直以为阮年在说笑,这种谁恨谁倒霉的buff怎么可能真实存在?可如今他不得不信了。
“他刚才在说什么?”段停勉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刚才薛余的话很奇怪,什么天师什么是你不是你的。
还有他为什么要对桓稚产生恶意?
没听说过桓稚认识他。
“不知道。”阮年摇头,“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中邪了,上来坐坐吗?”
段停心思一动,挺想上去的,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课,我先回去了。”
阮年只好点头,他两格两格的往楼梯上蹦,直到公寓某层楼亮起了灯光,段停这才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
那群天师是许栗带走的。
几日过去,至今未归。
薛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个计划他们是关键人,只让他一个人行动怕是制不住桓稚。
可人迟迟不回,他总不能自投罗网前往黄泉路,这几天找茬的阴差倒是少了些,可薛余越发倒霉。
就连学校的同学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辅导员委婉的劝他:“薛余你要不请几天假在家休息休息吧?可能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改天去市里最大的寺庙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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