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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席不再执着非要下单了,倒叫薛庭找着机会,等楚掷那边接了他的单子后,薛庭美滋滋的冲着任席道:“任哥,你不会再下单了吧?”
“这可未必。”任席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换个陪玩不行?你这技术也用不到楚掷啊。”薛庭开始讲道理,“我需要楚掷带我飞,你又不需要,你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你打游戏,那这个人不一定得是楚掷啊?是不是你只认识楚掷这一个陪玩?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几个性格不错的妹子。”
“你可能是误会了。”不知道是不是薛庭的错觉,他觉得任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淡了点,“我不是因为需要陪玩才点楚掷的。”
这句话薛庭一时之间没理过来,却也下意识觉得任席对楚掷的态度不一样。
他顿了一下,才认真问:“任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是因为需要陪玩才点楚掷的?
不需要陪玩那他还下单干嘛?这不是自相矛盾?
“自己想。”任席只扔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薛庭越想越觉得脑壳打结,想不清楚他干脆不想了,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后就喜滋滋的联系上了楚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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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掷是A大的,这几天学校搞了个什么文艺汇演,还挺忙,班上也报了几个节目,他们想让阮年也上台,但可惜楚父说有场宴会需要他出席,所以别说上台了,他连文艺汇演都赶不上。
时间撞一起了。
“楚掷。”
韩里堵在阮年的必经之路,喊了他一声,转而又笑眯眯道:“宴会你去吗?要是不想去我可以帮你跟家里说一下。”
周围是来来往往的学生,没什么人留意这边,阮年只直直地看着眼前人,说:“你不希望我去吗?”
韩里眸色深了深:“怎么这么说?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你去。”
“如果你真希望我去,就不会问这个。”阮年歪了歪头,“我不记得我有表现出过我不想去宴会的意愿。”
韩里有些维持不住笑了。
他双手背在伸手,悄然握紧,指甲都陷进肉里了,偏生他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我只是问问而已,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楚掷,你以前还没这么疑神疑鬼。”
他在意有所指。
韩里对楚掷没被自己吓到这件事耿耿于怀,之前他精分成陆里的时候,能明显感受到楚掷所表现出来的慌乱,可自从那天以后,楚掷便有些变了。
别说慌乱,韩里甚至觉得他对于自己是敷衍的。
“不是疑神疑鬼,而是我们异父异母,没有血缘羁绊,到时候说不定还会争家产。”阮年说得非常直白,他一点也不掩饰,“故事里不都这样说的吗?我们也没有兄弟情深,说不定到时候还真是这样的走向。”
韩里:“......”
韩里:“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确实有争家产的想法,一开始说那些话就是想叫阮年不去宴会,这宴会算是一场交际会,会来很多商业大亨,算是扩展人脉的好机会,韩里知道楚家的家产轮不上他,所以便更要耍手段,他要让楚掷失去所有的依仗,到最后只能任自己摆布。
想到这,韩里的眸色暗了暗。
他不管楚掷是否真的察觉到了什么,从而发生了变化,他想要做的事,还没有不成功过的。
“你就当我想太多了,宴会我肯定会去。”阮年用轻软的嗓音,说出让韩里不舒服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
韩里心底冷笑,面上假笑:“好,那我等你。”
......
薛庭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
任席在前面走了一段路才发现他没跟上来,不由得皱眉:“你干嘛?”
薛庭似乎有点犹豫,他闭着嘴看了半响,才略带迟疑的开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眼拙,我好像看到了楚掷......”
楚掷?
一听到这个名字,无数思绪在心底一闪而过,任席立马走了过去:“在哪?”
“在......”薛庭原想一指,但再次看过去时却发现那个位置没了人,他有点懵,“不见了。”
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毕竟他也没怎么见过楚掷的真实样貌,除了玩全息游戏的那几次......他不知道楚掷有没有改过捏脸细节,还是就长那样。
“这里是A大,可能是长得像,我看错了吧。”薛庭抿了抿嘴。
任席却没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就这么不当回事。
他忽然问:“你以前跟楚掷打游戏的时候,就从没听他说过现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