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一噎,“这......”
他还在想着借口,那边就突然来了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北霁的目光也被吸了去,看了半响,他突然说:“我倒觉得是你多虑了,天阙殿主还什么事都没做,你便以恶意来揣测他,不觉得有违你正派的身份吗?”
盟主:“……”
北霁果然亦正亦邪,看着好像偏向正道这边,然而这种时候他就帮邪道说话了。
盟主心累道:“北霁剑尊说的是,我身为正派确实不该如此以恶意揣测天阙殿,然而天阙殿做的恶事还少吗?只希望一会儿若出了什么乱子,北霁剑尊能视情况出手。”
北霁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随着天阙殿而移动,盟主见他不欲与自己多说,也不厚着脸皮去搭话了,他找了个借口离开。
北霁得以清闲,他情不自禁的往天阙殿的方向走了两步,然而在亦步亦趋靠近时又陡然停下脚步。
北霁稍一疑惑,他垂眸,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跳的有些快,相比往常跳的有些不同寻常,天气好像也有些热。
北霁抿了抿唇,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就这么干坐着几十秒,目光还是不受控制的看向了之前所看的位置。
他指尖微紧……那个人不见了。
前院来的江湖人士数不胜数,后花园只有家丁匆忙来去的身影,皆在准备前院的吃食,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路蔓延至水中华亭。
林寥难得有机会从程傲白身边离开,他同范书在此处赏鲤鱼幽会。
阮年暗戳戳的跟着他们来到此,他站在一个隐蔽的位置点,想到自己的任务,前脚刚准备踏出去,后脚程傲白就前院大门走了进来。
阮年一顿,好像……不需要他出手了。
大概是因为蝴蝶效应,程傲白知道了林寥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般单纯,反而十分不安分,所以在林寥找借口离开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程傲白犹豫几番,还是起身离开前院找了过来。
林寥还不知道程傲白来了此地,他只是有些抱怨的拉着范书说:“范书,我好想你啊。”
范书眸子微闪:“想我为何不来找我?”
林寥委屈道:“当然是因为没时间,有件事我一直想同你讲,傲白他喜欢我,想让我进他家门,但我不愿意,又不好开口,所以这几天只能待在傲白身边……范书,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
范书低眸,他看着林寥抓着自己的手,轻轻伸手覆了上去,又不着痕迹的将其拉下。
他温柔的笑着:“这有何不好拒绝的?感情之事注重的是你情我愿,你不同意尽管开口便是,程公子难不成还能霸王硬上弓?”
林寥一时没开口。
他颇有些惊疑不定。
范书的重点是不是错了?
难道重点不该是他后面那句“我一直喜欢你”吗?如果是在之前,范书听了这话肯定会激动高兴的将他抱进怀里,现在怎么反倒还在注意程傲白这件事?
“我……”林寥顿了一下,三番调整话术,将一些事用柔和的话术说了出来,“说来惭愧,我先前是冬昭未婚夫时,冬昭不允许我出去,傲白便只能来找我,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导致我跟傲白有了荒唐的一晚……”
林寥生怕范书发作,急忙又补充了句:“我不是自愿的,都是冬昭对我下.药,结果出了意外,到头来和我荒唐的是傲白。”
他低头懊悔道:“但凡我能熬过春花药的药效,便不会如此了,傲白又是个负责的,他想娶我我也不好就这么拒绝。”
春花药是江湖上有名的春.药,其功效能维持整整一晚,第二天还会有余韵,哪怕是内力深厚的人也无法将这种药效逼出,若不找人结合,待药效过了后中药者会无法再行房.事。
林寥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说明自己不是自愿的,春花药药效太强,他也无法控制。
这个时候范书就算再不高兴,也会先哄他。
林寥甚至都打好了一会儿要说的草稿。
岂料范书不按套路出牌。
范书依旧是温柔的语气:“既然这样,那你便同程傲白在一起吧,我也不好再插手这些事。”
林寥倏然抬头看他:“……?”
“范书你——”林寥的声音有些尖锐,停了一下他才控制好,只是面色依旧难言伤心,“范书,我一直喜欢的是你,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你到时候抢亲好不好?我不想同傲白在一起,我只想与你……”
他说这,心一狠眼一闭,踮起脚尖就想吻上范书的唇,却被范书直接伸手抵住了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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