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一句接一句地说。
“冬昭殿下,万一北霁是正派派来的卧底,那此举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就是啊,就算北霁不是卧底,那你身为天阙殿殿主,与正派之人搅合到一起,最后万一倒戈了……”
那人顿了一下,唏嘘道:“就算倒戈了,那些正派恐怕也不会认天阙殿正派的身份。”
阮年表示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些人太会脑补了。
左护法冷冽道:“田帮主,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合适吗?”
田帮主一唒,“这……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北霁确实是正派的人,正邪不两立,冬昭殿下与他本就不是一条路的。”
阮年歪头,“不是一条路也可以变成一条路,你为什么认为我跟北霁关系好,就会导致整个天阙殿倒戈正派?”
田帮主一怔:“您毕竟是天阙殿殿主……”
“我今天是殿主,明天也会是吗?”少年像是开玩笑一样,“说不定明天我就下台了呢?”
田帮主说不出话了。
他们这些人,可都很宝贝自己如今的地位位置,开这种玩笑都觉得晦气,哪成想这冬昭竟然能说得出口。
他可是第一大邪派天阙殿的主人啊……
不是应该比他们更珍惜这位置吗?
不仅现场的人沉默了,左护法跟右护法也十分诧异,纷纷对视一眼。
殿下这话是在开玩笑……但他们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呢?
赵磐看气氛不对,立马见缝插针,“是吗?你这只是假设,现如今天阙殿上下唯你是瞻,你提的这种假设实现率可很低。”
“你提的不也是假设?”阮年说道:“不知道赵阁主提这个有什么目的,反正我跟北霁剑尊关系就是好,也不可能因为你一席话就分道扬镳。”
赵磐脸色瞬间变差。
这番话里里外外都没给他面子。
既然冬昭不给面子,那赵磐也不虚伪的装来装去了,他冷笑一声,“是吗?冬昭殿下,你好歹也是我们的主心骨,这话可叫我们寒了心。”
阮年不落下风,“谁是你们的主心骨?咱们邪派本来就不像正派一样有什么武林盟主,到时候若出了意外,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我们邪派的选择,毕竟……我们不都是坏人吗?”
身为反派,就要有反派的觉悟。
必要时大难临头各自飞也不会遭人唾弃,因为他们啊……都是坏人。
坏人要什么仁义之心呢。
赵磐沉着脸不出声了。
其余人充当和事佬出来转移话题,很快便有人道:“不知道冬昭殿下有没有关注过,就在京城城外,有一支帮派自立为伍,短短几个月时间便成型,咱们是趁其羽翼未满时攻下来,还是派人去说,让他们跟咱们一条心?”
阮年看了眼说话的那个人,“短短几个月成型,难道不该联想它身后有人撑腰吗?”
左护法原本就准备跟阮年说这件事,但没来得及提,现在正好有机会,他附和自家殿下,“没错,这支帮派就在天子脚下,朝廷却未派人围剿,身后肯定有人撑腰。”
一开始说这件事的人反驳,“说不定朝廷还未发现,再说了,就算他身后有人撑腰,又如何斗得过天阙殿?”
他吹捧了一波天阙殿,可惜言辞太过愚蠢。
一般朝廷放任不管的民间组织,多半都是朝廷自己人设立的。
例如几位皇子……都在京城有多处自己的商铺,一些商铺明面上是交易生意的,其实私底下也有做一些别的不为人知的事。
冬昭以前也有,但后来都被解散了。
阮年撑着下巴,圆眸扫向那人,“你要是想,你可以自己带人去围剿。”
那人瞬间就不说话了。
议事结束后,赵磐亲自找上那人,与他说:“冬昭不帮你,我们城台阁可以帮你。”
城台阁虽然略逊与天阙殿,但也不错了,不过一直没压着风头,所以很多人不能正确认识城台阁的武力值。
这人虽然挺有礼貌,但话确实蕴含着淡淡的嘲讽,“不了吧赵阁主,冬昭殿下都说那帮派不简单了,城台阁又如何能去趟这趟浑水?到时万一出什么意外了……我付不起这个责任。”
赵磐看着这人离开,右拳悄然握紧。
没眼色的狗东西。
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看不见城台阁的底蕴有多大,他赵磐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今天他来,就是要打破城台阁如今尴尬的局面的。
赵磐走了出去,抬眼看了几秒太阳。
他在心底念着时间,突然,有个人急急忙忙的与他擦肩而过,赵磐勾唇一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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