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上车之后再掏钱,财不外露是基本常识。于是掏出信封,想从里面抽几张出来备用,结果等从里面拿出来一看我顿时傻了眼,信封里面的钱变成了一摞冥钞。
我当时就懵了,这钱绝对没问题,我从朱莉那里拿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冥钞和真钞可是一眼就能辨别出来的。
那个女人!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她,刚才那个男人,以及他们当时的反应……我顿时明白了。像她们这种妓女暗娼背后肯定有地头蛇之类的人控制着,那个男人百分之百是这种货色,我昨天睡得特别死,别是趁机把我的钱给换走了吧。
我的血一下涌到了脑门上。
等我气势汹汹的跑回那个兰州拉面馆,那男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两个白帽子少数民族,不怀好意的瞪着我,两个人的手边都放着一个空啤酒瓶。饭店的老板站在门口,看见我过来急急忙忙得过来不想让我往里进。
“人不在这儿,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闹事儿……”老板低声地劝说,推着我把我往外推,好像是怕我在这儿打架。
看起来他是知情人,这帮小子是吃准了我不敢报警。
“刚才那男的去哪儿了?”我瞪着他,眼睛里喷射着怒火,我真是给逼急了。没钱就等于断了我的生路,是寸步难行的。
“人家早就走了……”老板被我的脸色吓住了,似乎知道了今天这个不是个软柿子。
“他住哪儿?”我瞪着老板身后的那两个白帽子,手伸进了衣服兜里。
我昨天从朱莉的家里找出一个警用的护身宝——电棒。我早知道她既然连枪都有,这种东西肯定也少不了,小巧玲珑像是给女人用的,正好给我路上防身用。
有这东西在手,打起来我还真不怕他们,这两天的一连串的惊险似乎让我骨子里的倔脾气给激活了过来。
那两个白帽子装聋作哑不吭声,其中一个已经抄起了酒瓶。
我就要往里面闯,老板拼命拦着我,并回头不知道用他们的民族语言在跟那俩人嚷些什么。
有俩吃饭的吓的也不敢吃了,夺路而逃。
眼看着路边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万一打起来有人报警怎么办,警察一来可就坏了。我不能这么明着闹,恰在此时背后有人抱着我的胳膊拼命把我往后面拖,我一看原来竟是那个女人,于是顺坡下驴,跟着她退了下去。
“大兄弟,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你的钱我不要了,我都退给你,你赶紧走吧,那帮人惹不起啊。”女人说着拿着钱塞在我的手里,那钱还带着她身体的体温。
“你他妈算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他妈偷我的钱?”我推开了她,只想伸手给她一巴掌。
“不是,那些人都是混的,我在住这儿,惹不起他们啊。”女人的眼泪又下来了。
“我的钱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在刚才那个男的手里?”我真的豁出去了,不把钱弄回来我誓不罢休。
女人点点头,但是仍旧哀求我别去找事。说见过那帮人打架,凶的要命,拿刀子捅人眼都不眨。我没理这些,逼急了我拿枪崩人还不眨眼呢。
“他去哪儿了?带我去找他!”
女人不敢去,只是推说不知道,最后竟索性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二话不说,掉头便又向饭店走去,那两个白帽子此时已经出来了。我不再顾忌什么警察了,这里治安这么混乱,想必平时很少有警察光顾,估计和当地派出所早有默契。
“你他妈了个逼想弄啥?”其中一人狠狠把瓶子砸在门框上,玻璃碎裂飞溅,尖利的瓶子碴闪着冷光,看那样子就准备过来捅我。我当然知道国家的民族政策在保护他们,所以他们往往都气势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