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灵景招呼白果果去第二进的东厢房门口。
白果果踮着脚过去,学着灵景的样子,伸出手指捅破了窗户纸,眯着眼看过去。
东厢房里烧着地龙,暖意扑面,室内似乎点了炉香,轻轻一嗅,鼻尖淡淡一股迷迭香味儿。呼吸间,仿佛让人置身迷离幻境,不知其深。
白果果心神恍惚起来,要不是灵景机敏,拍了她一下,她险些闹出动静来。
她忙打起精神,仔细往屋子里看去。
只见屋子里呈半圆形,中间放了一张卧蚕盘柱架子床,占了几乎三分之二的面积。床两边立着两只烧蓝的高塔灯烛,地上铺着钱子花的地毯,便再无他物了。
屋内没人,除了那张纱帘紧闭的大床。
白果果的目光不由得定格在了大床上。
此刻天已大亮,明晃晃的阳光照射在大床上的纱帐子上。
纱帐子是用粗纱绘制的山河月景图,十分老旧古朴,实在不像是个女子的闺房。
白果果瞅了灵景一眼。
灵景示意她稍安勿躁。
白果果便耐着性子等。
说来也是奇怪,落大的庭院,竟然一个下人也看不见,实在是古怪极了。
又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从床里传出了动静来。
白果果赶忙凑过去看。
她眼睛才凑近,就正好看见纱帐子被人从里面一把掀开,首先伸出来一只白晃晃的修长手臂来。
那手臂的主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情,只见他手背青筋凸起,死死的攥住了纱帐子,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个不停。
白果果张大了嘴巴。
不一会儿,纱帐子被人从里面彻底掀开了。那男子的身影面容,渐渐显露在人前。
他模样生得十分俊俏,有股柔波清淼般的温顺和煦。阳光照耀在他光洁健美的胸膛上,他胸口起伏着,用力的喘着气,整个人都被压塌了的慌张。
“郎君……”
这时候,一双涂着鲜红蔻丹的、黑黝黝的手掌,缓缓的滑上了他的胸膛。
然后,从他的背后冒出了一张画的跟猴屁股似的大花脸来!
白果果吓了一跳,好悬一口气没提上来。
灵景挑了下眉,嘴巴勾起一抹冷笑来。
她转身拉了白果果就走。
白果果一愣:“不找了吗?”
灵景一边走一边道:“人就在里头,又跑不掉,等天黑了的吧。”
白果果看了看她,又回头望了眼东厢房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醒过神来,理顺了思路。
她张了好几次嘴,才结结巴巴的指了指后面,道:“那……那里面的男子……就是……”
灵景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尖,噗嗤一笑:“是啊,好不好玩,好不好笑!”
白果果:“额……”
那里面的画面不要太美好,简直就是母大虫攀上了西门庆,个顶个的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