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
萧夫人此言一出,不光是萧权,就连萧让也震惊万分,脱口而出问:“为什么啊?”
萧夫人虽然性情泼辣,但是向来给他们萧家兄弟极大的自由,他们从小到大,不论去哪里,和哪些人交朋友,萧夫人都不会多加干涉,就如她最近常说的话:儿子就如野草,要多吹吹外面的风,才能长的更快。所以,就连萧让流连烟花之地,动不动和一些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吃酒玩闹彻夜不归,萧夫人都没有阻拦过,但是这次,萧夫人脸上对顾亚男这个人流露出了明显的厌恶和排斥,好像她是个瘟神,提到她的名字都会让她不高兴。
萧让是打心里把顾骄当兄弟看的,所以看到她这般被家中长辈误解,不由得有些气闷,刚想和大哥对个眼神,却见到大哥把头低了下来。
他似乎对母亲的阻止并无多大意外。
萧权深吸口气,他不敢直视萧夫人的眼睛,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母亲,可否借一步说话?”
“为什么借一步啊,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喂喂喂!”
萧让的声音在身后渐渐远去,萧夫人和萧权进了花厅,萧夫人冷冷的吩咐萧权,“把门关上。”
“是。”
他这个儿子向来如此,虽然个子高,胆子也大,但是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从小到大向来是对父母之命言听计从,也一直是她的骄傲。
他从来没犯过错误,所以也从来没认过错,但是现在,他的儿子却膝盖一软,跪在她的面前。
他那么高的个子,即使跪下,整个人依然是挺拔的。
萧夫人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一幕,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萧权挪着膝盖蹭到萧夫人面前,“还请母亲成全!”
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就求他这么一次……
“权儿。”萧夫人垂泪,“母亲什么都能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萧权不死心,“母亲,孩儿心里只有骄骄一个人,除了她,孩儿不愿和任何一个人共度余生!”
他越是言辞恳切,越是让萧夫人感到心惊,一个男人,怎么就把她的宝贝儿子迷成了这副样子?
“权儿,母亲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走到这条邪魔歪道上,你父亲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和善可欺,但是骨子里也是极好面子的,你知不知道,当顾丞相跑过来质问你父亲时,他的脸色有多难看?”萧夫人恨铁不成钢,“我和你父亲向来不过问你的私事,那是我们相信你有分寸,我们让你去给太子殿下当伴读,把你送到嵩山书院读书,让你年纪轻轻就去军中历练,这是为了什么,这就是为了让你早日独当一面,好把这庆国公府交给你,而你呢,和嵩山书院那群老夫子念了那么多书,最后把什么伦常纲要、诗书礼仪都吃到狗肚子里了么?”
“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一个男人!恶心!”
萧权拳头紧攥,整个拳头都在发抖。
萧夫人仍道,“乡野之人尽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带到京都,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绝不同意!”
“母亲——”
“以后,你莫要再和顾家小子往来,我们和顾相已经定好了你和兰儿的婚事,等过了年,一开春,你就迎娶兰儿!”
“万万不可!”萧权直起身子,态度坚决,“我不会娶别人。”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会当真以为,就算不娶兰儿,你就能娶那个……”萧夫人提起顾骄就犯恶心,“你以为你能娶一个男人吗?”
萧权索性站了起来,势必要反抗到底,“如果骄骄愿意嫁,我愿意娶,如果她不愿意嫁,我愿意终身不娶。”
他跪着跪着擅自起身已经让萧夫人很生气,还发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萧夫人怒火中烧,萧权却依然道,“我不能为萧家传宗接代,我愿意把爵位让给二弟——”
他话还没说完,一声脆响,萧夫人狠狠的打了萧权一巴掌,不多时,萧权的脸上就留下了三道鲜明的指痕。
到了晚上,萧权站在顾骄房门外,犹豫了好半天都不敢进去。
他怕顾骄会发现他脸上的伤痕。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顾骄和他只有一扇门的距离。
顾骄从门缝中向外看,她果然看到了萧权的身影。
就这么,两个人咫尺天涯,想的都是彼此,默默的站了好久好久。
她看见萧权犹豫再三,终于要转身离开了。
她轻轻敲门,敲了上下,萧权转过身,发现了她的存在。
“骄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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