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情况再说……唉,也不知道那什么青竹峰,有没有那些入味的药材。”
三十快速地穿梭在丘陵地带的林间,顺手还逮了几只肥硕的野兔和锦鸡。
雪宫,在赵星河还未落下之际,南宫白就已经站在大门内,犹豫着是等赵星河主动报上名号,还是自己直接开门迎接。
自己主动开门迎接,似乎有些不妥……显得自己好像巴不得他来似的,若是等赵星河想好怎么开口,恐怕得多等好久……
大门外,赵星河深吸一口气。
随后他仿佛对着空气打招呼一般,淡淡道:“南宫师姐,我是赵星河赵师弟,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大门内,南宫白白皙的脸上悄然泛起一片绯红,随后很快消逝,只见她低声喃喃道:“这死呆子,好久是多久?十几年了吧……”
大门无人触碰,自动敞开。
飞雪峰上的风雪此刻变得慢慢悠悠,稀稀疏疏。
门外是突然间变成二十七八岁样貌的赵星河。
门内,是端庄贤淑模样的南宫白。
“你来了?”
“我来了。”
两人简短的对话替代了嘘寒问暖。
南宫白笑着道:“进来坐吧。”
赵星河本想说我就过来说几句话,等会还得赶回去。
但他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好。”
随即两人缓缓走入雪宫殿内。
南宫白传音给弟子,让相貌最为平平的那个女弟子端茶递水,再上了一盆花果点心。
赵星河原本可以十几日不饮茶水和不进食,但坐下之后,莫名地感到口干舌燥,因而端起那杯冰冻花茶一饮而尽。
南宫白亲自再给赵星河续上一杯,赵星河练练道谢,然后这回只喝了半杯。
“星河师弟,你也可真够忙的,都十几年了,不来我这飞雪峰做客,连开长老会的时候,你我也聊不到几句。”南宫白率先展开话题聊道。
赵星河微微一叹:“倒确实有十几年没这么相聚一堂了。不过这十几年,仿若眨眼一瞬间,悦儿如今也亭亭玉立,长大成人了。”
虽然赵星河有些不合时宜地提起了赵悦儿,但南宫白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悦儿那丫头也快十八岁了吧?如今她修为如何?”
赵星河颇为无奈道:“那丫头正在准备冲关金丹境,生性惫懒,有些贪玩好耍。”
南宫白安慰道:“都差不多,你我二人,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也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也罢也罢,故人之托,我对她视若己出,只希望她平平安安长大,不要冒冒失失的就好,再就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最好不过了。”赵星河扬言道。
南宫白宛然一笑,“这一点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想来她的亲生父母在天之灵,应该知足了。对了,师弟,你那新收的弟子陈田七是怎么回事?今日还误打误撞跑到我飞雪峰来了。”
赵星河皱了皱眉,略微严肃道:“我今日过来,也有此事的缘故,他那身上的血煞之气,却不知道是在哪儿弄的不说,我怀疑有人盯上了他,或者说,是盯上了欧阳鱼。”
南宫白点了点头,“我确实有察觉到,在他登山之前,距离他不远处的后方,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微弱灵力。倒是这欧阳鱼,整天惹是生非,也不知现在是否安妥。”
赵星河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果然是有人盯上了陈田七,那么大概率是青竹峰那拨人了,只是宗门内部却未对此做任何表示,赵星河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赵星河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但是自己修为的底细,被那药师林逸山看得一清二楚。
“先前我确实有怀疑,这陈田七被欧阳鱼的仇家给盯上了,直到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青竹峰,才将苗头对准了那边,今日有了师姐的佐证,想来八九不离十了。”
当下,赵星河又将之前他和林逸山的交锋过程简单说了一下,又说到宗门那边,大概率是知晓这一情况的。
“如此,你我应当做好随时遭遇变故的准备才是。至于这陈田七,莫不是又是你受故人之托?”
南宫白看向赵星河,后者这回露出纯粹的无奈笑容,而先前至少还有一丝欣慰之感。
南宫白见到赵星河这般模样,嗔怪地说道:“你也真是的,动不动就受故人之托,赵悦儿那边你不说也就算了,这欧阳鱼前半辈子,到处惹是生非,你跟他什么交情,至于这样吗?还有那陈田七,我估计和那欧阳鱼也是一路人,面带猪相,心头嘹亮,指不定那天又给你捅一窟窿。”
赵星河哑口不言,这南宫白还真就说对了,自己明明只是想锻炼下陈田七的体魄,结果他在回来的路上将玄武堂那边的叶子明给反杀了。
虽说是反杀,可好歹人家也是天华宗四堂的弟子,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这麻烦虽不致命,却能惹得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