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番外(1)
陆嘉行和许梨的婚礼订在七月初举行。
那时候许梨马上要毕业,学校事物忙得不可开交,她去图书馆提交最后的毕业论文存档时遇到了陈西北。
研究生复试的时候两人有见过面,陈西北作为研究生院的一员坐在最边角的位置,只问了许梨两个问题,一个是,“你中间休学很久,这期间都去做了什么?”
许梨坐着,淡定且认真的回答,“我送过外卖也开过一个五人的小公司,生了孩子,也同样重生了自己。”
在坐都是本院老师,大抵都知道许家之前的事,至此,议论必不可少。
陈西北没跟左右议论,沉思几秒,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值得吗?”
近四年的光阴流逝,许梨从懵懂少女变成了孩子母亲,她性子再软,如今换上职业装,也能撑得起干练的精英气质。
也许没有那搓磨的四年,她已经研究生毕业,再不久就要站在梦想的讲台前,开始向台下的芊芊学子传授知识。
许梨说:“值得。
除了学习,人生的经验也很宝贵,让我体会人情冷暖,明白了许多书本里学不到的东西。
我一直立志想成为一名老师,也就是休学这四年让我更加成熟,懂得老师这个职业不仅是传授知识,还要能给学生在未来的道路上做正确的指引。”
她说完这话,陈西北怔然。
许梨弯唇,回以一个不卑不亢的笑容。
……
“幸好你导师选的不是陈西北,听说他招研究生的资格要保不住了。”
苏小棉休假,来学校闲逛,一边吐槽,打断了许梨的回忆。
许梨叹了口气,她在院里也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不过这还不是最令陈西北头疼的。
他之前私下一直有和“盛世”的小项目合作,后期的时候对方不仅拖欠他劳务费用,有个项目负责人兼做了投资担保,游说他投了钱进去。
几年里,陈西北前前后后投了一百多万,为了发展下线获得高额利润,他还拉着学生投钱。
现在负责人已经因为非法集资被警方拘捕,陈西北的积蓄不仅打了水漂,想要不被提告,还要把那些他拉来的钱还回去。
听说他已经把学校分的房子都卖了,妻子上月也跟他离了婚。
苏小棉碰碰许梨胳膊,“你真是好脾气,要是我现在非上去笑话他几句!”
许梨看着陈西北离去的背影,轻声说:“他已经跟我说了对不起。”
“什么时候,他亲口说的?”
苏小棉有些震惊。
“面试的时候。”
许梨笑了笑。
陈西北私下没跟许梨说过话,院里碰见,他甚至会躲着她走。
网上的内容已经删了,但许梨现在后台是陆嘉行,别人不清楚,他不会不知道。
可在研究生复试的时候他并未为难许梨,还给她打了所有老师中的并列最高分。
许梨绝对值得这个分数,但整个研究生院打分全是匿名,陈西北要是带着芥蒂,大可以故意打个底分。
他若是畏惧陆嘉行而为,也可以狗腿的那这事邀功。
可陈西北没有对任何人提及过,这事还是做复试助理记录的同学看到,偷偷告诉了许梨。
不管他心中怎么想,那年他曾拦了一个学生的前程,多年后也算没再错下去。
许梨不想陷在过往里,就当是陈西北还她了。
一轮骄阳挂在高空,照在人们身上映下一道阴影。
许梨心事不爱对外人讲,唯独夜晚睡不着的时候,喜欢趴在陆嘉行的胸口,低声千语问他:“你说为什么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
陆嘉行知道她为了陈西北的事唏嘘,没睁眼,磁性嗓音凝了夜色的沉,说:“太阳照着人,影子还都不同呢,你怨太阳,还是怨影子?”
许梨趴起来,“当然是怨人了,太阳就一个,是每个人站的位置和角度不同,所以影子才不同。”
陆嘉行把她搂回去,说:“嗯,许同学领悟力不错。”
许梨恍然明白其中道理,咬了陆嘉行肩膀一口,“陆总的大道理果然让我醍醐灌顶。”
陆嘉行手摸在她光滑的丝质睡衣上,“叫我什么?”
“……你是我老板嘛。”
许梨狡猾的笑。
两人合作开发游戏,按最初的合作比例,这个项目上陆嘉行是她老板。
“那老板说什么下属是不是都要听?”
陆嘉行翻身,掰起许梨的腿架在肩膀上。
这男人在凌晨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说兴奋就兴奋,毫不节制。
许梨半推半就,“你别这样……”
陆嘉行像捏蚂蚁似的梏住她,声音懒懒的,“知道你们那个陈老师为什么成现在的样子了吗?”
这种时候说这些题外话,许梨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陆嘉行开了床头灯,审视着床上的人,话也多了魄力感,“因为他选择跟着错误的方向,所以许同学,前车之鉴,你也应该听你现在老板的话,别挣扎,我带着来——”
……这是一码事吗?
陆嘉行把这总骚话说得天理昭昭,还让人无法反驳。
男人非常色气的舔着她的耳廓,“跟着我,没乐趣?”
床上的乐趣,许梨最近是被带着开发了不少,但她还是矜持,没办法探讨这些话题,手在陆嘉行身上抽,“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样呢。”
陆嘉行呼吸粗重渐渐粗重,看着她道:“我对你就这样。”
“爸爸!”
房门从外面被拍得咚咚直响,许安歌喊着,“爸爸,我要进去!”
陆嘉行动作一顿,鼻尖上的汗珠滴了下来,声音还是正常的,说:“安歌,爸爸妈妈已经睡了,你也去睡吧。”
他在Q大附近买的房子刚装修完,怕甲醛对身体不好,一家三口暂时住在他之前的公寓里。
陆嘉行请了司机、保姆来负责白天接送和照顾,晚上他让人都走,好享受一家人的独处时光。
许安歌这段时间在学习独立睡觉,似乎不太成功。
“爸爸,我也想跟小梨子睡!”
许安歌哼唧着又敲了敲门。
陆嘉行冷着声,“不可以,你已经是大孩子了。”
才幼儿园的年纪,能有多大,许梨心疼,推推陆嘉行,“让他进来吧,这凌晨醒的,你想让他自己在睡,不可能的。”
许安歌在外面扯着脖子嚎,“可爸爸是比我还大的孩子,为什么就能跟小梨子睡?”
世间一物降一物,许安歌那些让人哑口无言的本事,尽得他亲爹的真传。
见没反应,许安歌用脚踹起门,退而求其次道:“爸爸,那我们一起跟小梨子睡行吗?”
许梨把薄被拉上去,盖住半张脸偷笑。
陆嘉行额头青筋都爆起来了,单手捂住许梨的嘴,另一只手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许梨看着他无奈的表情,脸上绯红更甚,闷声笑得肩膀都在耸动。
许安歌又换了一种方式,像是委屈极了的软着声:“爸爸,我给您背手唐诗好吗?
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许梨很佩服陆嘉行,在许安歌声情并茂的背诵声中,他竟还能硬着。
实在没办法,许梨只好用了最奏效的一招,软嗲嗲的叫他,“陆先生。”
每次她只要这么叫,陆嘉行就跟亏她似的,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要竭尽全力去给她摘下来。
所以这次也不出意外,陆嘉行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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