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射死,咱们冲起来就不费力了。羌帮的兄弟骑射精良,就麻烦塔老大动手,得了黄金多分一成。”
田恒附和道:“不错,要论骑射当属羌帮第一。”
塔玛吉自得地笑道:“弟兄们,都听到了,滚地雷和狼帮都服了咱们的骑射,今天就显显身手,让汉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羌帮七十多名汉子挥舞着钢刀,“荷荷”地发出欢叫声。郑行和田恒对视一眼,都在心底骂了声“蠢货”。
七十多骑分成数队,流线般地从残堡下驰过,个个在马上弯弓搭箭,箭只呼啸地交织在残堡上空,闷哼声响起,有两人中箭受伤。
刘宇蹲避在垛口下,高声下令道:“大伙找地方避箭,不妨放他们进来。”残堡内乱石成堆,马匹难行,利于步战。
秦冶和马腾缩在半塌的屋内,箭只透过烂墙“笃笃”地落在身旁,马腾将马超护在身下,往里面尽量缩了缩。马超不安分地扭动着,从露出的缝隙好奇地张望着外面。
“他妈的,这趟买卖砸了,搞不好还要把命搭上。”秦冶拿着块木板护在身前,恨恨地骂道。
箭下如雨,压得残堡内众人抬不起头来,羌帮的战马越来越近,并没有急着从豁口跃入,而是透过空隙往堡内射箭。
周诚缩在一堵矮墙后,没注意到身后冷箭,一箭穿胸惨叫倒地。一旁的吴尚惊叫着跳起来,想逃到别处,数只箭交插而来,将他钉死在地上。
虽然周诚和吴尚在农庄中并不出色,但朝夕相处有了感情,见两人身死,顾明心如刀绞,厉声吼道:“狗贼,有本事进来啊,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刘宇发觉不妙,一味躲藏拖延时间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不等开打半数人就要死在冷箭之下。墩台之上堆放着一些乱石,刘宇灵机一动,对着江汉道:“你抽冷回击,压住马贼气焰。”
江汉点头,抽出三只箭搭在弦上。墩台之下,马贼冲至门前,往里射箭,不等那人策骑离开,江汉跪地起身,三只箭有如毒蛇,发出嘶响朝堡下马贼咬去。
三只箭分成三线,最前面的马射中脖口,嘶立而起,马上贼紧夹马腹想稳住身形,不料第二只箭穿胸而过,惨叫落地,第三只箭抛射,落在身后之人的肩上,那人一带缰绳,马惊了,朝后奔去,冲撞得人仰马翻。
刘宇趁这个功夫,抬起一块钵大的石头,对准一名马贼砸去,急怒之下,引动胸口红痣,石块发出尖啸直扑而来,先是砸碎一个脑袋,继续落在一匹马身,那马惨嘶一声倒在地上,挣扎不起。
另一边墩台,典韦直身而起,手中鹅卵大小的石块如雨点般飞出,弹无虚发,那边墩台之上惨叫惨嘶声不断。马贼大乱,纷纷策马向下躲避。
刘宇大喜,想起典韦的飞戟,果真是神乎其技、例不虚发。刘宇高声叫道:“帮洪飞收拢石块,让他投石阻敌。”
羌帮败退至山丘下,塔玛吉阴沉着脸,手下死了四个,伤了十多人,伤筋动骨,这伙买马客是块硬骨头,要想吃下非崩掉几颗牙齿不可。
郑行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这伙买马客的实力过人,要不是事先清楚这伙人来自洛阳,他都怀疑这伙人是不是官军派出的诱饵。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说不定已经惊动了官府,若要多耽搁时间,恐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田恒看出郑行心生退意,道:“郑行,羌帮和穿云骑都有折损,咱们不冲一把交待不过去,你东我西,让黄沙帮的人在前面。想分金子,不出力可不行。”
郑行点头道:“要快,再过一个时辰无论成败我都要撤走。”
这边还没商议完,身后蹄声响起,黄沙帮的三十几人跑了。看到穿云骑和羌帮受挫,黄沙帮帮主知道接下来恐怕要让黄沙帮去送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伙买马客的金子不好抢,保存实力为上。
田恒骂道:“等找到机会先屠了这帮胆小鬼。郑行,拼吧。”
狼帮和滚地雷开始策马,沉闷的马蹄声落在堡内每个人的心头,谁都知道生死关头到了。
利箭与飞石交织,刘宇的右肩中了箭,典韦的胳膊、腿上都被射中,六名持弓手死了三人,马腾和秦冶登上墩台接替箭手还击,残堡外,留下了十多具尸体。
“哗”,一处豁口塌开,露出三尺宽的空隙。一匹马飞跃入内,顾明吼道:“孙子,爷爷等你们很久了。”
寒光闪过,马腿斩断,马儿轰然倒地,将马贼摔在地上。不等顾明上前补刀,又一骑跃入,弯刀朝顾明的头顶砍去。
马贼入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