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战士一出现,就主动冲向重组的怪物。
他的攻击速度很快,手中的长剑不断砍入怪物身体,很快,密室内的怪物都已经遍体鳞伤。
来回几次砍杀,砍断刚刚重组怪物的两条左腿,给怪物造成很大的伤害。
“吼!!!”
怪物吃痛,愤怒的嘶吼一声,然后凭借着剩下的两条右腿以及四只手,朝着银色战士冲撞。
银色战士将两把长剑十字交叉于胸前,往前一推,迎上怪物的撞击。
怪物庞大的身躯冲上来。
银色战士被撞得后退一步,但是十字交叉的长剑却将怪物的庞大身躯成功拦下来。
怪物这会儿比起刚才更具攻击性,被迫停下来后,它伸出前面的双手。
姑且称之为手,因为这已经完全变成紫黑色的手臂,看起来可不像普通的手臂那样无害。
左右手越过十字交叉长剑,砸到银色战士的盔甲上面。
这一瞬间,巨大的金属声音响起,怪物那双手砸出来的力量非常强大。
而更加强大的却是银色战士,因为它只是碎了一点儿盔甲的碎片,除此之外,看不出来有其他损伤。
巨大的动静令唐九悯下意识瞥了一眼,然后他回头继续寻找。
不过他却开口说:“你这扑克牌是传承还是血统?又可以爆炸又可以切割普攻,还能增强感知和召唤这种强大的战士,未免也太好用了点。”
克劳西听到唐九悯的话,倒也没有藏着掖着,他说:“就是一个传承而已,不过这东西并不是适合所有人,但是特别适合我。”
“哦?”
“因为我每次都能抽到好牌。”
克劳西的回答让唐九悯了然,难怪每次看对方抽扑克牌的点数花色都不一样,而且攻击方式多种多样,看来这跟抽出来的牌有关。
不过……
唐九悯头也不回的说:“的确很适合你,自从看到你,你就一直不经意的活动手指关节,拿出卡牌时更是不自主的搓弄。”
“只有经常在赌场里的老赌客才会有这种习惯,这说明你生前应该常年混迹赌场。”
“你抽牌的姿势也十分老道,习惯性的遮挡视线,所以可以得知你不仅是一个老赌客,而且还善于出千。”
“看来,你的权能和出千有关?”
克劳西闻言,脸上出现僵硬的神色。
从唐九悯出现到现在,这才过了多久,他和唐九悯才待了多久,自己的底细就被人不动声色的扒了个底朝天。
而反观他自己,完全看不出唐九悯什么底细。
克劳西猛地一回头,盯着唐九悯,说:“你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侦探?警察?感觉有点儿像,但是又不完全像,我对你生前的工作真是特别好奇!”
唐九悯这时候从一个隐蔽的格子里面拿出来一封信,之前又找到了一个本子,他看了看表面,然后打开信封。
“你说我是侦探?算是吧,那是我的业余爱好,你说得不完全对,但是也没错。”
唐九悯说完,扬起手里的两件东西,说:“看来我们找到需要的东西了。”
“这信里面说:科尔斯侯爵,很抱歉这次采取不入流的方式做出损害您的行为,希望您不要将这件事宣传出去,这样对您,对我,对大家都不好。”
“我想陛下也不希望看到我们把这件事情闹大,更重要的是,我虽然雇佣了两个盗贼,却没有真正指使他们去做损害您的事情,只是想让他们打听一些情报,没想到他们居然胆大到潜入您的私人领地,并且偷盗您的贵重物品,对此,我深表歉意。”
“就让这两个偷盗贼为此付出代价吧,这是两个盗贼的奴隶证明,他们都不是平民,而是奴隶,您可以随意处置他们。”
这是一封匿名信,但是信里的内容可一点儿也不匿名。
唐九悯从里面抽出两张奴隶证明,他对克劳西挥了挥手,说:“上面写着:奴隶证明,拥有者拥有对相应奴隶的任意处置权,若将其证明交给奴隶本人,视为恢复奴隶自由身。”
“诺,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嘭!!!
正说着,突然银色战士那边响起一声巨大的声音。
银色战士终于支撑不住了,在和怪物战斗了不短时间,那怪物越来越强,这会儿怪物双手砸到银色战士身上,将银色战士身上的盔甲砸碎大半。
紧接着,银色战士不动了。
突然崩成许多银色碎片,最后消失。
克劳西看到银色战士支撑不住了,他赶紧后退一步回到书房里面,顺道关上密室大门,然后看向唐九悯。
“这家伙比刚出现的时候大了整整一圈,每杀一次,重组后更强。”
克劳西接着说:“赶紧的,找到对付的办法就解决它,你总不可能还要我继续对付它吧?”
唐九悯闻言看了克劳西一眼,有些诧异,“你不想要这个奖励?”
“想啊。”克劳西耸耸肩,摊开手,说:“喂,你别看我是一个会出老千的赌客,就觉得我是个坏人好吧。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那也就不是我的,过于强求的话,那就是十赌九输了。”
“所以我赌博基本没输过。”
行吧,唐九悯听后顿时明白克劳西说的原则,然后唐九悯拿着两个盗贼的奴隶证明,将其放在一旁墙壁前挂着的蜡烛上面。
吼!!!
这时,密室里面的那个怪物冲了出来,果然是克劳西描述的庞然大物,两个脑袋几乎顶到了书房的天花板上。
怪物冲向距离更近的唐九悯。
但是,随着唐九悯将两个盗贼的奴隶证明放在蜡烛上面灼烧,那怪物猛地停下来。
“哎?”克劳西惊讶的发出一声。
他看到怪物凭空燃烧起来。
这时,克劳西想到了一点,他扭头看向唐九悯这边,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那两份奴隶证明这时候也燃烧起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明白,怪物已经不会造成威胁。
唐九悯将最后一小截奴隶证明丢在蜡烛里面,然后回头看向克劳西。
“你给我的感觉可不是这么规矩的赌客,不是不争,是不想被人探知想法吧,克劳西。”
克劳西嘴角一勾,脸上神迷一笑说道:“当然,真正的赌客,永远不会让人猜到底牌是什么花色,有多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