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自动步枪的枪口。
一股暖流涌上汪少的心间,晓菲这句充满关切的催促让他感受到别样的温情,掩盖住了内心的恐惧。
深吸一口气,汪少缓步走到受伤女兵的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女兵脖子上那根露在外面,还在滴着鲜血的毒针头。
受伤女兵面如土色,嘴唇发紫,两只手臂无力地瘫软在肩膀两侧,早已经昏死过去。
在女兵的脖子下面,有一团暗红色的血迹,浸透了地上的枯叶,触目惊心。
汪少不忍心再看受伤女兵的惨状,咬咬牙稍微用力,一下子将毒针拔了出来。
“呀”昏迷不醒的女兵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吓了汪少一跳。
侧目细看,受伤女兵的头微微扭动了一下,仍旧是双目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
可能是刚才的拔针动作,触动了女兵的某根神经,才让她发出那声闷哼。
这样猜测着,就听25岁女兵又道:“很好,现在你把毒针给我扔到脚下。”
手里捏着刚刚从女兵脖子上拔出的毒针,迎着半自动步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汪少亦步亦趋地走向女兵和晓菲的位置。
下意识地瞄了眼手里的的毒针,只见毒针的头非常尖锐,上面还沾着30岁女兵的血迹。
毒针的头尖锐,但尾部却有一个口,能够容纳下一颗黄豆的直径,鲜血正是从这个黄豆般大小的口里面流出的。
这根特别的毒针只有三寸左右的长度,呈漏斗的形式,头部尖得像绣花针,逐渐变得粗宽,到了尾部则成了一个小喇叭口。
就是这根特别的毒针,让30岁女兵瞬间昏迷,倒地不起。
要是这样的毒针扎入晓菲的后背,后果不堪设想。
汪少不敢违抗女兵的命令,只能将毒针丢在25岁女兵的脚下。
只是有一点令汪少百思不解,25岁女兵为什么要他去拔出毒针。
“算你还识相,”25岁女兵悻悻地接道:“现在你过去蹲在她的旁边,双手抱头。”
25岁女兵接二连三的命令令汪少有些憋屈,但却也只能暂时将气愤暂压。
要不是因为晓菲受制于女兵,汪少真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和25岁女兵拼命。
望了眼女兵身边噤若寒蝉的晓菲,汪少不敢有丝毫的异议,转身再度走向受伤女兵。
同时心里犯起嘀咕:真搞不懂江浩风所选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总是要出现状况。
最开始两个男兵因为垂涎于晓菲的丰满胸脯,想要强行非礼晓菲,幸好江浩风及时出现,才让晓菲幸免于辱。
现在这两个女兵更加离谱,居然在走到半路的时候向对方下毒手。
比起刚才的两个男兵,这个25岁左右年纪的女兵更加凶狠。
最毒不过妇人心!
感叹的同时,汪少不禁心生疑惑,这佤邦发展总部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
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要在这孟包大森林里出现意外?
还是江浩风又一次的失误,委派错了护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