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没有按大家预想的那样,爽快答应孔老太爷的要求,而是迟疑说道:“我不确定我见到的就是真正的老铁。”
吓!?啥意思,老铁还有替身咋的,孔老太爷继续问道:“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
阿狼挠挠头,回忆起和老铁见面的场景:“我们行医的,都喜欢望闻问切。我不太会说话,知道老铁是个厉害人物,没事就喜欢观察他的一言一行,正好也学一学。观察久了,我就察觉出不对劲来,明明老铁中气十足,但脸色却十分蜡黄;有时候遇到事情明明可以从他的语气听出来是很高兴或是很生气,但看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怎么说呢,我怀疑老铁戴了人皮面具,我看到的并不是老铁的真面目。”
不会吧,在场的人觉得十分泄气,特别是欧阳忠,御书房的墙壁差点就要被他砸破个洞。这也难怪,大家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逮到的人,以为能问出些有价值的线索,可结果还是和从前一样,
什么都没捞着,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孔老太爷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想法可没有欧阳忠他们那么悲观,他不会放过任何可能发现线索的任何蛛丝马迹。孔老太爷继续问道:“老铁的样貌暂时先放一放。老夫再问你个事,你们族长的故人是谁,你们族长让你千里迢迢进京,总不会没把地址告诉你吧。”
对哦,众人茅塞顿开,欧阳忠不自觉地拍了拍他的榆木脑袋。
只见阿狼又开始不知所措地挠头,欧阳忠内心暗道完了,这个阿狼一挠头,事情准没谱。
果不其然,阿狼脸色略微有些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对京城情况两眼一抹黑,族长把地址写在纸上后,我随便看了一眼,之后就把纸条给了老铁,没什么印象了。”
欧阳忠有些恨铁不成钢,气道:“你心怎么这么大,人家让你去哪就去哪,卖了你该不会还帮着数钱吧。没错,你现在不就是在帮人数钱吗,胎蛊是老铁让你炼制的,现在他人跑了,可不就都算在你头上吗。”
“欧阳,别激动”见欧阳忠越说越激动,孔老爷赶紧劝阻,一旁的阿狼被欧阳忠说的话吓得瑟瑟发抖。欧阳忠要是再说下去,估计阿狼吓得更是什么都不会说了。
孔老太爷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他微笑着安抚阿狼:“莫怕,苦口良药,这位大人那是担心你,替你不值。你想啊,你就是为了信守承诺,才帮着老铁炼制胎蛊,实际上老铁要做什么你都是不知道的。”
他乡遇知音,阿狼激动的狂点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特别冤枉,他就是受人之托办事,老铁具体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要是他知道炼制的胎蛊是下在皇后身上,打死他也不会跟老铁来这一趟的。
他们岭南蛊族素来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要是因为他,蛊族把朝廷得罪了,他的下场可就不只是驱逐出族这么简单了,那是要成为全族的罪人被刻在耻辱柱上的,到时候族里同支的长辈非扒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