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个孩子?谁又不是孩子。”
南宫桀斜靠在龙纹椅背上,凤目微眯,看着大殿中央,并无言语,没有人知道此时这位皇帝在想些什么。
仿若火海中那苦苦挣扎的幼小身影,如果不是九公,那葬身火海的便是他,那今天这龙椅之上便也不是他。
华妃在一旁,咬了咬唇,并未说话,刚才他不是为了自己要杖毙这个罪奴吗?她还能说什么,火上浇油吗?
她还不想让他厌恶。
而一旁的南宫瑞眉目又深沉了几分。
“小姐…..”
微弱的呼唤牵动着寂清的神经。
寂清惊喜的低头。
“兰儿,兰儿你醒了。”
自己的泪还未干,又伸手擦上兰儿的泪眼,此时兰儿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小姐……不要哭,兰儿不喜……欢看你哭…..”
说着再一次闭上了眼睛,隐没了气息。
“不要,兰儿,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瞬间像有一把刀深深地刺进了自己心窝深处,南宫桀攥紧双拳,由于力道骨节微微泛白,仿佛一场暴风雨随时降临。
大殿之上没有人敢说一句话,除了寂清的哭喊声。
华妃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帝,浑身都透着邪魅妖冶,除了那一次,傲坠崖的身死的时候。
仿佛一不小心就将人拉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忽然一声叹息,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笑,好不艳哉,“丞相之女确实不宜做太子妃。”
转目看向一旁站立,面,毫无表情的那太监说道:“九公,传朕旨意,丞相幼女,心地善良,纯婉娴静,深得朕心,特奉为婉嫔,入住婉霄宫。”
声音不大,却敲击着大殿之上,所有人的心弦,也包括寂清在内。
只是婉嫔?那是不是说兰儿有救了,寂清的脑中想的都是兰儿,却未细想这道旨意。
抬眼对上那如水的眸:“皇上那我的丫头呢。”眼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邪魅一笑,那样的温柔,仿若看华妃的那一眼,“传太医,为婉嫔的婢女疗伤。”
说完拂袖离去,留下一殿的惊骇,和那瘫软在凤塌上的华妃,还有那一脸震惊的南宫瑞。
后来寂清是听自己父亲说的,大婚选在三日之后,可以说皇上真是“迫不及待”。
也说明皇上对她“喜爱”的“程度”。
寂清不明白,这个男人她也看不懂,是政治婚姻吗?好像又不像。
只是为何他会一时性起要了自己,寂清更不得而知,眼下已由不得她,不是吗?
苦涩一笑。
这种“喜爱”她何寂清怎能要起。
一连三日,寂清从自己的父亲口中听到了些在朝堂之上发生的关于自己的事情,就在封嫔发生的第二天,早朝上,便惹来非议,便是那些对父亲一直不满的大臣们的弹劾。
具体内容都是因为寂清那曾经太子妃的头衔,一女怎可侍二夫,况且这二人还是父子,君臣!
只是结果却仍然,都说君无戏言。
但仍有人不死心,劝说皇帝将寂清也纳入选秀的人选中,却引来皇帝勃然大怒。
之后便无人敢再劝,这件事已成定局。
三日寂清如在梦中,让寂清比较慰藉的是太医亲自来丞相府给兰儿看伤,而且兰儿以有所好转,虽仍要在床上静养,但是却已无性命之忧。
大红喜服,八抬大轿,万里红毯,都说成亲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果不其然。
肤如凝脂,眉若带情,朱唇如火,十指染蔻,铜镜中,寂清看着这样的自己竟有些怅然若失,仿佛丢了什么东西。
多么喜庆的日子,但天空却不作美,黑云滚滚,万里奔腾呼啸而下,倾盆大雨也如期而至。
寂清坐在轿中听着雨打轿檐的声音,心一片空寂,前方的路应该如何走?一入宫门深似海,耳边又想起那句,“那些嫔妃都被咱们的皇上喂了他身边的那只白狼了。”再想想那双幽深假寐的狼眼。
自己的结局不会也是这样吧。
京城,繁华街道中心的另一处大宅子,虽外面雷雨交加,但是闺阁中一女子的心情却是大好。
美妙的音律从女子的芊芊素手中传出,口中还哼着曲调,好不开心。
正在开怀之际,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走进来一身材魁梧的男子,男子一脸络腮胡子,不怒自威,不是那左将军古黎还有谁。
“爹爹,你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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