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菁轻轻的摇摇头,似乎不想再多说了,靠在沙后背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良久后,突然精神一振坐直起来,然后快步跑向里屋。
“吴阿姨!?”
与预想中一样,根本无人回应。
赵敢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慌忙跟了进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面色惨白,眼睛已经闭上了。
赵敢缓缓的俯下身去,探了探中年女人的鼻息,又摸了摸脉搏,站起身来冲余菁沉重的摇了摇头。
余菁一句话都没有说,晶莹的泪珠渐渐从眼眶中溢出,然后是轻声的抽泣。自己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逝去了,唯一的亲人大哥又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吴阿姨虽然只陪伴了自己三年,但一直以来朝夕相处,照顾着自己的饮食起居,在自己的心中其实就和亲人一般无异。
赵敢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将余菁揽到了自己怀里,任凭对方在自己胸口拼命的哭泣,眼泪几乎浸湿了自己的衣衫。
这一刻,他才终于感觉到原来余菁也不是那么遥不可攀,也有很细微很真实的情感,即便是面对一个佣人的死亡,也会痛苦的难以自拔。她是一个大明星,但并不会是那种蔑视贫穷,追逐权贵的浮夸明星,并不会去辱骂殴打尽职的保安,并不会把粉丝当成自己赚钱的机器,她也是一个心存善良的女孩子。
之后,救护车来了,把吴阿姨和黄国强都抬进了车里,但赵敢和余菁却一直紧紧的拥着,直到天边出现鱼肚白。
吴阿姨到了医院就很快被判定为死亡了,是脑溢血突死亡。但另一个问题又来了,病人在脑溢血突之前一般是要受到很大的刺激的,那么吴阿姨又是碰到了什么,或者说是看到了什么呢?
黄国强躺在了医院,鼻梁骨已经断了,还有着轻微的脑震荡,估计得在医院里住很长一段时间。
也是在这一晚,十点多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孩提着空空的花篮来到一个地下通道,地下通道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爷爷。你看,我今天卖花卖了好多好多钱,都是印着**爷爷头像的钱唉,爷爷你快看,真的好多好多呢,明天我就可以带你去看病了。”小女孩开心的和老人说。
老人本来想慈祥的摸摸小女孩的头,可看到那一张张红色钞票后眼睛却怔住了:“丫丫,你可不要骗爷爷,卖花哪能换这么多钱呢,你说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偷的……”小女孩低下了头去,“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啊,没有钱医院就不给爷爷看病,可是爷爷又好痛苦,丫丫不能看着爷爷这么痛苦啊。”
“丫丫啊。”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咱们虽然穷,但也要穷的有骨气,穷的有志气,你哥哥当初要不是因为没钱给女朋友买房子,要不是因为没钱给爷爷治病,也不会去干那些犯法的事情。可结果呢?非但没有把事情解决掉,他却年纪轻轻的就被关了进去。”
“爷爷,丫丫以后再也不敢了,丫丫听话……可是丫丫真的好想哥哥啊!”
“唉……”老人又是一声叹息,“希望那孩子能在里边过的好点吧。”
“哦,对了爷爷,我还拿到了一张这个东西。”小女孩把一张小纸递给老人。
老人颤巍巍的抬起右手接过,刚刚看了几秒钟就面色微变了,镇重的告诫小女孩说:“丫丫,这事谁都不要告诉,尤其是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有这张纸条。”
清早时候,赵敢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然后召集全组员工开会。
“你们交的工作总结我都已经看过了。”赵敢喝了一大口咖啡说。
没有人回应,但十三个人都把目光投向赵敢,有的是坦然,有的是害怕,有的则是蕴含着微微的愤怒,但却不敢直接表露出来。
赵敢把十三份文件整理成三摞,然后又从自己的提包里取出另外三份文件,淡淡的冲其中三人说:“这是你们的离职申请书,签个字就可以了。”
“赵敢!你什么意思?”马副总监登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三份离职申请书中竟然也有自己的一份!
赵敢眼睛直直的看向对方,如同利剑一般刺向马副总监的心里,直到马副总监害怕的将目光退缩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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