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孟铁父子都是目光短浅之辈,就应该能想到,就算此时孟铁父子把族长之位抓在手中,以孟津卧薪尝胆隐忍不发的心智,将来孟家也必定会落到孟津的手上。既然如此,何不在他势单力孤之时施其恩泽,雪中送炭可远比锦上添花更为珍贵,更何况,孟铁父子有心投靠漠后,如今局势早已一触即发,也只是做过顺水人情罢了!”
“只怕孟津将来成了气候,反而难以掌控啊?”
“孟津既是有野心之人,必定心意坚定,有其执念。孟阔庸碌之才无为之辈,若是他继任孟家族长之位兴许毫无建树,可这种人多数是首鼠两端之徒,今日降服,他日又容易被人怂恿,指不定能干出些什么事情来。孟津则不同,他是聪明人,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越聪明越明白越好。我们对他恩惠相加,短期内他必定还是会跟我们同一战线!”
“可是,只怕养虎为患!”南王不无担心的说道。
“若不是猛虎而是一只病猫,又何须去养?”
南王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龙博,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
王宫之内,甘龙护送刚刚回宫,漠后就亲临来看望了。
“儿臣见过母后!”漠王行礼道。
漠后冷哼一声,看了一眼漠王,一甩衣袖,冷冷道,“君上可是以为自己已经成年,翅膀硬了便可以飞了?”
漠王闻言有些战战兢兢的道,“儿臣不敢!”
漠后叹了一口气,拉着漠王的手坐到踏上,柔声道,“君上贵为一国之君,身份尊贵。虽然你早已成年,但是却经世事忠奸难辨,恐被奸佞蒙蔽。母后对你严厉是为你好,将来君上是要亲临天下的,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离间我们母子情深。”
听到这话,漠王虽然心中冷笑,却也不敢多加反驳,“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君上可是去见了南王,他可有跟你说什么?”漠后试探着问道。
“儿臣与仲父多年未见,便说了些家常,寒暄了一番!”
“仅是话家常,未有其它?”
“母后所指为何?”漠王有些疑惑的看着漠后。
“如此甚好,君上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恭送母后!”看着漠后离开时的身影,待到漠后跟侍者都离开了,漠王冷哼一声,一脚把身前的案几踢翻在地。
出了漠王寝宫之后,漠后问尾随身后的甘龙道,“可知南王见君上为何?”
“臣不知,兴许是久未得见,说些闲话吧。君上这些年说话之人可不多,见到南王难免有些激动!”甘龙声音淡淡。
“君上可以异常举动?”
“未曾有!”
漠后叹息一声,又看了一眼甘龙,“看来君上是太过得闲了,君上已成年也是时候考虑给其寻一王后了。我听闻你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妹妹,我意为其赐婚,可否?”
甘龙连忙行礼道,“臣谢漠后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