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赌气的看了一眼紫衣男子,吐了口气,正色道,“在下是二小姐幽若水的诗文先生,来这里散散步吹吹风——”
话还没说完,那利刃又搭在自己脖子上,“怜溪姑娘莫要被这人骗了,若水小姐早就过了请诗文先生的年纪,况且这内府之中,男子无一不在凌云阁中任职。你这宵小,说谎也不动动脑子!”
这该死的的无极!叶雨气冲斗牛,也不顾宝剑,伸手一推,猛然站起,“你这榆木脑袋的猪头剑客,我若是有意图谋不轨,何必站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等着被你拿?”
紫衣男子一皱眉,想反驳但又无话可说,只好眼神犀利的盯着他,叶雨也不畏惧,瞪大了牛眼回敬。
看到两人如此好玩,那怜溪捂着嘴偷偷的笑起来。“想必二位是有所误会,还希望二位不要伤了和气,我便做个中间人——”
说罢,眼色一正,“看在我的薄面上,还请两位不要再斗来斗去了。”怜溪说完,分别看向两人。
紫衣男子迟疑了一下,收回了宝剑,还不忘冷哼一声。叶雨也东施效颦,冷哼一声,但与紫衣男子相比,明显外强中干了些。
“嘻嘻——”,那华美的怜溪又笑了,“还不知这位小哥尊姓大名?”
叶雨一看美女发问,赶紧瞅准时机回答,“在下单名一个雨字,姑娘便是这幽府上上下下无一不喜爱的怜溪姑娘吧?”
还未等美女作答,旁边挤出来一句不和谐的话,“雨者,愚也。”
叶雨怒火中烧,看那男子瞅都不瞅自己一眼,更加恼火,突然心里一动,面带奸笑,摇头晃脑如同吟诗作赋一般,“无极无极,无聊至极也——”
眼看那紫衣男子就要发作,怜溪不动声色的走到两人中间,“原来是若水小姐阁里的雨先生,幸会幸会——”
我的老天,你别笑了,再笑我就跟你走了!
怜溪看出来叶雨的不自在,转而对那紫衣男子说道,“今天真是有幸,平日里难得一见,先生剑法超群,让人难忘。”
紫衣男子眉目一松,收起杀气,向怜溪回礼,但又没有透漏什么信息,“受人所托,完成后正要回阁——”
那男子没接着说,而是扫了叶雨一眼。叶雨看那无极瞅自己,心生不忿。妈的,你出去串门走亲戚就得了,人家看风景你跑来搞什么飞机?握紧了拳头,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打死你了!叶雨咬牙切齿的想。
突然,自己的右手被一双滑嫩的小手捧住,叶雨还没反应过来,就看那怜溪靠近自己,身上的幽香沁人心脾。
“雨先生,此中诸多误会。无极先生入府已久,必然和雨先生不相识。这内府之内人员关系本来是怜溪来介绍调解,今天耽误了无极先生,又让雨先生受了委屈,都是怜溪的错,二位要是有何不愉责罚怜溪便是。”
说完,真挚地望向叶雨,不由让叶雨为自己猥琐的心思忏悔了一秒钟。
我了个擦擦擦,我哪敢责罚你,非要责罚就罚你当我老婆算了。叶雨就是再故作矜持也撑不住了,赶紧不露声色的收回右手,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再这么下去自己就得歇菜了!
怜溪看叶雨收手,神色不变,还是和蔼的看着他。
倒是无极开口称赞到,“怜溪小姐真是宽容大量,善解人意。既然此人没有包藏祸心,无极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说完一抱拳,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叶雨看到无聊至极的人离去,舒了一口气,正也要照葫芦画瓢道谢,顺便看看能不能投美人所好,却被那女子截住了话语,“先生,我救了你一命,该如何感谢我呢?”
叶雨呆若木鸡,本来构思好的称赞话语也憋了回去。这女子温柔似水,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如此上上下下的折腾,叶雨竟然完全被牵着鼻子走,占不得一丝便宜。那无极浩然正气,对她称赞便欣然接受,而自己暗怀鬼胎的阿谀却拒之千里,反而让自己欠了人情,此时若是再加以奉承调戏就显得粗鄙了。
叶雨面红耳赤,“那个——要不——”
要不要告诉她,老子身无分文,一穷二白,只能以身相许了?
怜溪不等叶雨作答,笑吟吟的带着一队侍女离开,和叶雨擦身而过。那股幽香也渐行渐远。好一个怜溪,叶雨回过头。
看似傻白甜,却又精通世事之道,不卑不亢,大方而不失风度,让你觉得伸手可及又相隔万里,好似雾里花,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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