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门口发呆的侍女。”姐姐,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询问一下。“
侍女一惊,”啊?好...好的...“
”姐姐,来天音坊多久了?“
”快四年了...“
”那你可曾和田浩共事过?那人有点儿混,有点儿坏——“叶雨看到侍女眼神一亮,就知道肯定会不虚此行了。
侍女点点头,但马上又摇头,”田浩确实曾经和我共事过,是这里的琴师。但我所认识的田浩似乎不像雨哥描绘的那样,是个本分老实的人。“
叶雨双眼半眯,展颜一笑,”姐姐,可否把和您共事的那位琴师的体态相貌向我简单描绘下?“
随后叶雨确认,此田浩即彼田浩。田浩到底参与了多少?他和田宇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个老实人进了外府之后要扮演那种地痞流氓的角色?叶雨突然觉得危机四伏,这种危机感让他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
叶雨沉思半晌,想通了什么,长舒一口气。有些事情始终是要去做的。
回到幽府,已经时至傍晚,因为天色变得很阴沉而看不到夕阳,叶雨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要下雨了。
经过检查后进入内府。来到凌云阁,不等侍卫通报,直接闯进去。侍卫知道叶雨,也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一起上楼。叶雨找到雨诗,开门见山:“我要见澜云。”
雨诗抬起头,将手中的书册轻放到桌上,并没有开口质问原因,仅是目光无神地看着叶雨,而叶雨毫不避讳。两人目光对峙了一阵,随后雨诗对叶雨身后的侍卫点了点头。
凌云阁最下层,叶雨再一次见到了澜云。澜云正坐在床边,闭目养神。此时的她除了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外,并没有什么异样。听到房门打开,澜云缓缓睁开眼。叶雨自坐在床的另一头,脸色阴郁,目光盯着前方。谁都不言语。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澜云。“叶雨先开口。
“做甚?”
“求证。”叶雨依然盯着前方。
“何事?”
“古琴——”叶雨缓缓转过头,“你把古琴带进来后,遇到过何人?发生了何事?”
“你在审问我?”澜云语气转冷。
“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你想不起来,那么抱歉,我会认为你就是凶手。”
”原因?”
叶雨站起身,“因为,凤凰胆就是你带进来的。”
“哼!”澜云再次闭上眼睛。
“我建议你还是稍微配合一点,我没多少耐心。”
澜云一声冷笑,“我若偏偏不配合呢?”
叶雨暴起,一把抓起澜云,将她推到墙上,”你最好有阶下囚的觉悟,我虽然认可幽碧落,但不代表可以允许你给我摆架子。“叶雨放开手,”想听原因,可以,给我态度好点。“
澜云被封了内力,施展不出修为,跟寻常女子无异,恨恨地说:“就你这欺世盗名之徒也想威胁我?”
叶雨一拳打到澜云脸上,澜云的头和墙撞出一声闷响。澜云转过头,嘴角流出一缕殷红。
”这件事不解决,很多人都会死。你为了维护幽碧落可以杀我,我一样可以为了想保护的人宰了你。“叶雨捏着拳头,目光阴狠。
澜云虽然没有回话,但眼中少了分抗拒,多了分黯然。叶雨知道凡事不能做的太过火,”我查看过幽黄泉死前进出的记录,只有你去修琴,外府运送物资以及花影采药可能把凤凰胆带进来。“
澜云眼睛微动,但这个小细节没有逃过叶雨的观察,”我知道你不服。花影暂且不说,每次采药都要经过严格检查,而且被凌云阁暗中监视直到把药熬好为止,要是有凤凰胆,死的就是二小姐。外府的物资监管更严格,而且接收的人也随机选取,分配更是没有规律,除非凶手想把内府灭门。只有你的琴在修葺好后回到自己手里,而且看起来不好藏匿。“
”我一直想不通凤凰胆是怎么进来的,所以才把重点放在外府的物资上,但怎么看都没有问题。“叶雨转过身,走回床前重新坐下。
澜云终于开口:“一派胡言!我携古琴进内府的时候,那些侍卫恨不得把琴拆了,甚至检查了那些琴弦是否中空。”
叶雨嘴角微扬,“如果续接的断弦就是由凤凰胆制成的呢?”
澜云呆了一阵,突然怒极反笑:“哈哈哈,真是异想天开!你能把毒药制作成琴弦?”
叶雨摇了摇头,随后把从幽天阳那里得到的有关凤凰胆的信息告诉了澜云。
“哈哈哈....”澜云如同疯了一般笑了起来,“咳—咳—咳—”又吐出一口鲜血。
叶雨皱眉,“你笑什么?”
澜云笑了半天才停下来,语气中讥讽之意丝毫不减,”幽天阳是何人?他的话也成了金科玉律?”
“你觉得我有选择吗?就算他骗我,我也只能一搏。”叶雨说完,也不再搭理澜云。
.......
过了许久,澜云眼中的疯狂渐渐消失,慢慢冷静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澜云轻轻吐出两个字,“怜溪。”
嗯?叶雨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下,仿佛他才是被审问者。
“古琴修好后,怜溪恰巧遇到我,拉着我观摩了古琴一番。期间我曾经回到大小姐那里复命,大小姐对于喜好音律之人很宽容,没有为将琴给怜溪把玩而对我施加责罚。”
“那再之后呢?还有没有人碰过古琴?”
“没有,由大小姐一直保管。”
叶雨点了点头,站起身。
“等等!“澜云胸前微微起伏,艰难地喘息着,”为什么不怀疑我?”
叶雨走到门口,背对着澜云,“我从没有完全信任过你,所以在真凶伏罪之前,是不会放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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