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偶尔传来两声动物的叫声,衬得整个森林越发阴森幽静,刚还在头顶的太阳不一会就只投下个残影,夜色在慢慢吞噬这片森林。叶慕有些着急,“司主,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
直升机在降落时同时也在向前进,跳下机的时间不同掉的位置也就不同,有的可能相隔几公里,司木抬起左手,手腕上的卫星通讯器毫无反应,已经坏了,这就意味着联系不上成倏他们,司木看了眼叶慕,“你去包里拿把瑞士刀,削几块木片给我,还有包里所有的绷带也拿来。”
“额,好。”叶慕迅速起身。
叶慕拿刀费力的砍下几根粗点的树干再削成木片,拿了绷带递给司木,“要我帮忙吗?”
看司木盯着粗薄不一的木片,叶慕有些尴尬,她已经尽力了,到现在手心还在火辣辣的疼。司木挑拣出可以用的木片,撑着坐起来摸索着将木片固定在胸口左侧的位置,看向叶慕道,“你帮我缠绷带。”
缠好绷带司木突然盯着叶慕手,“包里有创口贴。”
“啊?好的……”叶慕不自在的将手收在身后,起身去包里翻创口贴。
司木虽然缠了绷带但短时间内还是没法移动,叶慕只得在周围找可以休息的地方,这是原始森林,极有可能有大型食肉动物,没被摔死而被只动物吃了那才憋屈。
叶慕运气好,绕了一圈就在不远处找到了个洞,洞外蜘蛛网挂得到处都是,看样子应该没有动物在里面,回去半拉半扶的将司木弄到洞口,刚坐下司木眼神一凝,蓦地将手中的瑞士刀弹开手起刀落,一条蛇的尸体就落在脚边,叶慕吓得半天才反应过来,看蛇头应该是条毒蛇,还好刚才没有碰到。
确定洞里安全叶慕才将司木拖进去,是的,是拖,司木整张俊脸都黑了。但他也不能说什么,谁叫洞口有点矮。
洞口有些草,叶慕割了一些垫在还算平整的角落里,将司木安顿躺好天都黑了,夜晚动物都会出来觅食,叶慕不敢出去找水,两人只能干咽下应急包里的食物。
这洞还算大,里面还有几块石头,叶慕把石头堆在洞口,将瑞士刀牢牢握在手里就坐在洞口,转身朝司木喊,“司主,你休息养伤,我来守夜。”
“你觉得你杀得了什么动物,兔子还是老鼠?”
叶慕一愣,没说话,司木声音接着传来,“过来睡觉,来老虎豹子你也守不住,还不如好好睡一觉,运气好的话明天睁眼还能看见太阳。”
叶慕一想好像是这个理,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进去准备睡觉。
“过来,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刚准备睡在角落里的叶慕:“……”
司木将她揽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手臂上。怀里传来熟悉的味道,叶慕有些出神,什么时候连他的味道她都适应了?两人现在姿势没有在别墅里睡觉那般亲密,但心第一次靠得这么近。
叶慕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没想到睡下去没多久就进入梦乡,而夜里另一双眼睛却是借着月光时刻警觉的盯着洞口,左手紧紧握着从叶慕手里拿来的瑞士刀。
叶慕一夜好眠,醒来抬头就看到一双红眼,“司主,你一夜没睡?”
司木眨了下酸涩的眼,“没有,后半夜胸口疼就没睡了,快起来,我手酸。”
叶慕忙起身,替他捏捏被自己枕了一夜的手臂,司木的谎话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更何况他手还无意识的紧握着瑞士刀。这个男人在一点一滴的瓦解她心理防线,她是人,心会软会感动。
看外面天已经大亮,嗓子干得冒烟,叶慕拿着个装药的袋子就准备去找水,“司主,我去找点水。”
“拿着,注意安全。”司木将瑞士刀扔在叶慕脚下,叶慕只得捡起,“我很快就回来。”
在司木第三次压抑不住担心准备起身去找叶慕时,叶慕终于兴冲冲的跑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坨用外衣包住的东西“司主,看我找到了什么,这个果子可以吃,我已经洗过了。”
叶慕乐滋滋的将东西放地上,拿起一个递给司木,抬头却撞上司木深晦的眼神,薄唇一字一句道:“叶慕,从你在树上不放手那一刻,你就再也逃不开了。”
叶慕手里的果子啪嗒掉地上,溅起一缕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