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南湘来到楚家大院时,村民们都散了,罗大夫刚好跟楚南湘在院门口碰上面。
“南湘啊,你来的正好,随我进去看看吧。”见到楚南湘,罗大夫也丝毫不意外,把医药箱递了给楚南湘。
“是,师傅。”楚南湘恭敬的微微颔首,接过医药箱,跟着罗大夫一道走进楚家大院。
时隔多日再次迈入楚家大院时,已是另一个光景,煞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院子里的鸡鸭鹅都已变卖,整个院子显得很空旷。
孙凤正在灶房里给她的儿子楚铁柱和这一家人做饭。
见到楚南湘跟在罗大夫后屁股走进来,心里来了火气,似乎把她儿子被关在笼子里的怨气,都撒在楚南湘的身上。
走上前提高了嗓音,阴阳怪气的问道:“诶呦,这不是小白眼狼吗?你来干什么?楚家不欢迎你!”
罗大夫脸色一沉,瞥了眼孙凤,道:“孙凤,你什么意思?南湘是我徒儿,你撵她走,难不成是在撵我?”
孙凤闻言一怔,目瞪口呆的望着罗大夫,讪笑道:“罗大夫...我怎么能撵您走呢?你看,我这也不知道楚南湘是你徒弟啊!”
罗大夫懒得搭理这婆娘,一扭头,便带着楚南湘走进主厢房。
楚家的主厢房,在原主的记忆中就没进来过,当年就连主厢房的门,李氏都不让田谷的几个孩子迈进去。
主厢房内,楚怀山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见罗大夫带着楚南湘进来,脸色同样一怔。
李氏半睁着眼睛歪着嘴躺在炕上,看样子没有一点精气神,嘴里难受得一个劲“哼哼唧唧”。
“徒儿,待为师听诊过后,你也听听,记住这个脉象。”生怕楚家人对楚南湘出口不逊,罗大夫旁敲侧击的向楚家众人透露,如今的楚南湘是他徒儿,对她不恭敬,那便是不给他罗大夫的面子。
楚家人闻言愣神,这楚南湘摇身一变,何时成了罗大夫的徒弟?
可听罗大夫这么一说,打心眼里记恨楚南湘的楚海,果真不敢再为她,可眼睑内却尽是嫉妒和愤恨。
隔壁的东厢房,时不时传来楚河的哭嚎声,听起来很渗人,楚南湘的背后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听说你的三儿子疯了?”罗大夫抬起眼皮,看了眼楚怀山问道。
提到这,楚怀山脸上的愁容更深,道:“哎,受了点刺激,罗大夫,你有法子救吗?”
罗大夫摇了摇头,收起听诊用的垫枕,道:“心病哪有法子治?看他何时自己能想开,你们尽量不要刺激他。”
说罢,罗大夫拎起楚南湘替他收拾好的医药箱,两个人刚走出远门时,便看见院门口来了两个腰挎弯刀的甲士。
“这...二位军爷,你们是...”原本送罗大夫和楚南湘出门的楚怀山,见两个当兵浑身都充满肃杀之气的甲士走进他家院子,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楚怀山哪见过这架势,腿都吓软了。
甲士在院门口站定,其中一个捧起花名册,“这是楚铁柱的家吗?”
士兵的话音让楚怀山联想起那些在战场上冷血武器的索命鬼,不开口倒好,一开口这肃杀之气,就宛若一把刀刮过楚怀上的心。
楚怀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讪讪的点头哈腰笑道:“两位军爷...楚铁柱是我孙子,军爷找我这俩小孙有何指示?”